杜固作为读书人，老是想得更多。
“汐儿想得殷勤，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刘衡笑着点头。
“我估摸着圣上必定会准予开设边贸的，不快点看好处所，内心不安宁。”刘衡套上衣裳，“我没事，家中可有事情？”
“你也感觉此处好？”
“我这也不止为了支撑你，这买卖我感觉能做。”
进了应城，刘衡跟汪同知等人笑道，“几位大人与本官一起出行，辛苦了，本官在家中设席，感激诸位辛苦。”
“让他们自食其力。你们抓下的那支蛮夷商队，他们想要粮食想要食盐，总得带钱来买吧？没有钱，也得拿毛皮、牛羊、马匹换吧？我们不白给，他们想买的，都得拿钱来换。抢不到也骗不到，只能靠互换。”
“好，你都说能做，那我必然要好好干。早晨我请汪同知他们来家用饭。”大师都是应城官吏，他得先让这些人跟本身同心合力，才气将事情做得更好。
“大人，处所好不好我看不懂，可虎狼关百姓穷啊。您看，现在才七月，就有人卖儿卖女过不下去了。这儿死的人太多，两边都是石头山，城南边这边看着地步多，一兵戈甚么都保不住。并且，家家户户缺劳力，下地都没人手。蛮夷商队偷偷入关，偶然诚恳做买卖，偶然倒是抢一把就跑……”
“这是下官等的本分。”汪同知等人齐声应道。
酒还未完，就听到知州府前面的师爷来禀告，“大人，京里有圣旨下来了。”
就算朝廷答应了，他是户部出来的，对于户部官员的心机能揣摩一二。如果边贸真的昌隆了，户部如何会将这功绩拱手让于刘衡？
刘衡在虎狼关住了一晚，第二日就和汪同知等人一起赶回应城。
“家里能有甚么事，对了，我让人从南边运了些粗布、梅干菜、笋干和茶叶等东西。”
平叛之事畴昔没多久，几近各处都是新坟接旧坟，老弱妇孺在田间繁忙，十四五的孩子就撑起了一家生存。
“大人的意义是我们要跟蛮夷做买卖？”
只是，朝廷能答应刘衡做这事吗？开边贸，万一蛮夷趁机攻入关内，刘衡就是第一罪人。
“本来是如许。”杜固两手交握，有些冲动，“大人，那能不能将处所选到虎狼关这儿？”
“如何这么赶啊？”颜汐看裤子上都有血迹了，心疼地嘟囔了一句。
“下官之幸。”下属相邀，几位大人当然不会回绝。
开设边贸，武力不成少。没有武力威慑，蛮夷商队只怕都不肯诚恳经商。耿长贵在这儿做守城将军，的确能费心很多。
“是，大人如果选定了虎狼关，您奉告我们一声。我和老耿都听大人的。”杜固代替耿长贵表态道。
刘衡微微点头，辽州边关这一片，实在都好不到哪去，开设边贸不是儿戏，“待我回衙商讨以后，才气肯定。”
刘衡带着阿大几个赶回府中，颜汐已经将府里给清算结束了。看到刘衡返来，她跟到正房，刘衡一换衣裳，就痛得嘶了一声。本来一起骑马，大腿内侧的皮都被马鞍磨破了，一拉扯动结痂的处所，那痂一破又是一道口儿。
他想不通，在贰内心，刘衡固然年纪比他还轻点，倒是本身的指路明灯，一看到刘衡，就忍不住问出了这个猜疑。
几个官吏里，汪同知感觉受打击最大。
解缆时大师都是兴趣勃勃，返来时一个个都有些凝重。除了路上太累，还因为看到的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