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很快就到了城外的当归村。颜汐感觉连村名都是以药材为名,这位大夫必定有程度。
“奴婢无事,只是怕太阳下山后一下冷了,夫人马车回城不便。”
太医正给她评脉的时候,还说她身材挺好的啊。
公然,当全福带着御前侍卫,将玉快意送到户部衙门,刘衡下跪伸谢皇恩后,户部高低官吏们只剩下恋慕的眼神,有几个更是连声庆祝,一副与有荣焉的架式。
茶棚掌柜凑过来看了一眼,“夫人,茶棚这儿的特产店里,有几个可用的盒子。”
“无妨,现在才未时吧,赶畴昔来得及。你们两个别站在车外了,跟我一起回马车里,再点个炭炉吧。”颜汐不想再担搁,回身回到马车上。
那老大夫搭完右手的脉,又让她将左手也放上来,神采也越加凝重。
卫城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全福的话,手一抖,一点墨汁滴到了奏折上,他看着那墨迹缓缓晕开。这世上有各种百般的人,有人重名利,有人重豪情,若换成本身,能够做到这一步?
茶棚掌柜骑马带路,一行人直接到了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前,院门大开,明显内里有人在家。
颜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走到马车前,想掀起车帘检察时,吉利终究探头出来,手里拿着的盒子有些皱巴巴的。
掌柜早就探听好处所了,一看到颜汐来了,仓猝驱逐出来,“夫人,那位老大夫现在就在家,我们是本日去还是明日去?”
吉利和快意一听茶棚掌柜的提到大夫,神采都微微一变,相互看了眼,都有些凝重。她们事前都没听夫人说过要来登州求医的。
吉利和快意下认识将茶棚掌柜的赶远了些,本身两人如门神一样守在颜汐身后。
要晓得夫人平素咳嗽风寒都很少,就算偶有风寒,夫人还念叨着“是药三分毒”,能不找大夫就不找大夫的。
“多谢小哥。”掌柜的侧身让颜汐先行。
刘衡说的话,几近半晌间就传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
那小药童看看掌柜的,又看看跟在前面上马车的颜汐等人,“徒弟在内里呢,现在刚好没人,你们跟我出去吧。”
上门来求医的,总不能说本身没病,颜汐干脆将右手放到小药枕上。
吉利爬到第二辆马车上,磨磨蹭蹭地翻找礼品。
颜汐跟在小药童身后,走到了小院的正房,一个须发皆白的白叟正坐在门边一张长案桌上伏笔疾书。听到人进门的脚步声,才放下笔,“不知是何人求医?”
刘侍郎一卖力,外埠很多官员就叫苦连天了。户部收赋税的口儿,在刘侍郎手里扎紧了,一点儿别想拖欠,稍有不对就得接管朝廷扣问。
掌柜的拍了打门环,内里出来个小药童,“你们是来求医的吗?”
圣上赐了玉快意,这是圣上愿刘大人快意的意义啊。所谓快意者,就是事事皆如人愿。这快意一到刘衡手里,有眼色的必然都晓得闭嘴了。
“刘侍郎至情至性,全福,从朕的私库里,将客岁进贡的那柄玉快意,送到……他此时应当在衙门,就送到户部衙门吧。”
他的出身他的处境,必定了只要现在这条路可走,那又何必再羡慕不舍?
“夫人,要不……明天再去吧?您看天气不早了,赶到人家家中,只怕太阳都快下山了。”快意大着胆量劝了一句。
那柄玉快意,是南蛮进献的,用一块整玉砥砺而出,通体翠绿通透,是可贵的佳品。后宫陈妃娘娘还曾想为大殿下求去压惊,圣上一笑置之,压根都没接那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