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量多呢?如果不走空趟呢?

“小哥,这毕竟是一匹布,不是小钱,还是让你家大人来一趟吧。”

她看了一眼那些麻布和粗棉布,感受麻布跟王氏织的也差未几,粗棉布县里其他店里没看到过,代价比起棉布更便宜,只要六文钱一尺。

颜汐一看已经中午了,将在高叔高婶那儿买的烧饼拿出来,递了一个给刘进宝,“进宝哥,费事你啦。你先回店里去吧,我本身看看,等下我还要去一趟二郎哥的学馆,转头让他送我去船埠坐船归去。”

这匹布倒是不错,公然如她所说的,没有线头露在布面上,织布的是个妙手,将线头藏进边角里去了。

这布庄不愧是明水县最大的,竟然高低两层,丝绸绢麻棉……各色布料都有,不但卖布,还卖裁缝。

颜汐心中赞叹了一把,趁伴计先容完的间隙,不美意义地将背上的大包裹解下,“小哥,实不相瞒,我是想来卖布的,您看,这是我家本身织的布,你们店里收不?”

颜汐傻眼,“我有钱啊。”

麻布和棉布,单看价差都不高,毕竟青龙镇到明水县,来回一趟船费就要二十文,没人会专门跑一趟进县城买卖。

布庄的伴计看到颜汐进门,看她一身粗布衣裳,态度热络,奇妙将她引到卖麻布和粗棉布的柜台,“小哥,是要买布还是看裁缝啊?这些布料健壮又实惠,夏天还风凉,做一身几年都穿不坏。”

陈掌柜摸了摸布料,“小哥,麻布我们店里也收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店里,麻布卖的未几,这代价上也就差了点。”

王氏带她买布料的时候,她看过青龙镇上,粗棉布要十文一尺呢。王氏还说等过年做棉衣的时候,来扯几尺归去。

等他走了,颜汐先去之前看到的两家小布坊看了看,县城这些布坊也收布,代价与青龙镇比拟,一匹麻布只略高了十几文。

很快,一个胖胖的自称陈掌柜的从前面走出来,那脸跟弥勒佛似的,一看就是和蔼生财的模样。他看颜汐人还没布庄柜台高,踮着脚尖看着本身。

颜汐对这陈记更有好感了,要晓得店大欺客,之前小布坊的伴计,有人看本身一个半大孩子,都懒得理睬。

刘进宝怕颜汐在县城不熟谙,受人之托,应颜汐要求,带她在城里转了转。

“那掌柜的,我花五百九十五文买一匹粗棉布行不可?”

虽说贫民的孩子早当家,但是看颜汐的穿戴,家道不敷裕,这毕竟不是小数量,还得大人来才放心。

明显,这个角落里的布料,是专门为家道贫苦点的人家筹办的。

当然,裁缝的代价就有点吓人了。

农夫过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六合种地的日子,有些人连字都不熟谙,遑论算账。加上士农工商,商居末位,这时候走商很少。

陈掌柜看她急于倾销的模样,想着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

啊?

颜汐正想掏钱,陈掌柜拦住了,“小哥,你家大人呢?”

他走出柜台,“小哥,传闻你想卖布匹?”

颜汐在内心算了算本钱,来回船费二十文,渡船分歧算;运货的船遵循货色大小,少点三十文一捆货色,包船就要别的谈价了。

这陈掌柜还真是个刻薄人,这匹布在青龙镇,王氏都只能卖到五百二十文,到县里卖五百四十文,起码高了二十文啊。

毕竟县城的野生比他们乡间贵,船埠上一个扛包的脚力,县城就比青龙镇的贵了几文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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