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看到颜汐这么快又来买布,笑呵呵地问道,“小哥,你这是卖布吧?”

那一捆布料,高度就有半人高了,看着料子也是划一。

颜汐打量伴计抖开来的布料。

每年八月中秋前,店主会派人到上面来查账巡店,他如果八月前将店里买卖普通运转起来,就是本领。

“陈掌柜,是甚么买卖啊?”

颜汐摸了摸布料,对比本身卖的粗棉布,这些布料真的又软和又精密啊。

零零总总的布料,堆满了半个库房,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吧?

“我要,我全都要,感谢陈叔!”颜汐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陈掌柜点点她,“你还真是人精。这些料子,如果给小贩货郎收走,都是按料子吵嘴大小订价的。你要的话,整匹的粗棉布三文钱一尺,其他布料我给你五文钱一尺,那些零头,就五十文一捆吧。”

“你跟我来看看。”陈掌柜带着颜汐来到布庄前面的一间库房。

时候就是款项,颜汐脑筋里就飘着这六个大字。

这公然是桩好买卖,她眼睛都亮了,“陈叔,这些料子如何卖啊?”那笑容更加光辉了,称呼顿时从掌柜变成叔了。

现在已经是六月过半,八月前空出来,就意味着颜汐一个多月就得把这些布料都卖出去。

“你哥哥在学馆读书,你这么点年纪就出来赢利?”陈掌柜感觉这家大人倒是放心,九岁的孩子来进货。

他这儿也有货郎来进货,颜汐这一匹布如果家里用,必定用不完。

但是这么多存货不措置,货款被挤压,库房被占着,他就不能进新货来卖。

另有一些较着的破洞,不是虫蛀的,应当就是老鼠甚么的咬坏了。

“你先别欢畅,虽说布料便宜给你,但我也有前提的,八月前你得把这些给我搬空才行。”陈掌柜慎重说道,“八月前,这库房我要空出来。货款不能拖,运完就得结清。”

为了转亏为盈,他想了很多体例,比如替代掉做事不力的伴计,新开裁缝买卖来销库存。

“真是瞒不过您的眼睛。”颜汐欢畅地说,“您家的布健壮,我们镇上如许的布料要卖八文钱一尺,我买了您家的布料,比镇上卖得便宜一点点,真的有人买。掌柜的,我如果买的多,您能便宜点卖给我吗?”

有几块整匹的布料上有水渍留下的暗黄色,估计是运货时浸水了。

颜汐将这些布料由大到小给分好。

那些琐粗布头就是大欣喜了,内里最大的有三尺多,最小的竟然也有一尺,一捆布料就有一百多块,花色也很多。

陈掌柜看她那小个子,让伴计帮手给送到船埠。

颜汐说得动情,陈掌柜赞叹一句,倒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心机。

这些布料堆的时候太长,有些色彩也不敷光鲜了。颜汐上辈子就晓得新衣服泡盐水能制止退色,其他就不晓得了。幸亏王氏比她有经历,净水里加米醋浸泡布料,公然看着色彩光鲜了很多。

颜汐卖粗棉布的主张,倒是给他指了条体例。

他本身也是蒙叔父和婶娘供着读书识字,厥后又送出来做学徒,现在才气坐上这掌柜的位置。

“这些布头倒都是好的,是店里卖剩下的零头。”陈掌柜又指指角落里堆着的那一捆,“这些料子有棉布有绢布,绸缎的也有,就是少些。”

以是,颜汐如果能消化掉这些库存,他们就是共赢。

“你脑筋清楚,算账也快,来我这儿做个伴计都使得。”陈掌柜对颜汐那天的还价还价深有感到,“不过你既然有志气,想本身做买卖,靠卖粗布到底所赚有限。我这儿倒有一桩买卖,若做好了不比你卖粗布差,看你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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