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戳民气窝了,这家绣楼的买卖不好,女掌柜的脾气才会更不好。
她家这类大绣楼,一天也只能卖掉几个荷包。府城的大户人家女眷,都是本身家做的。
他们竟然找到了一家还挺洁净的堆栈,这堆栈间隔学宫不算远。接收前次的经验,三人一问八百文一天,直接要了两间客房,颜汐一间,刘衡与裴秀才一间。
其他菜就不说了,遍及都比县城贵。
“我……我就承认你家绣工好。”
安设以后,天气已经晚了,三人都还饥肠辘辘没有用饭。
她家绣楼位置好,范围也大,收绣品的代价固然不高,但是有多少量就能收多少。
没想到颜汐没再要求,回身就走,这让她感觉颜面有损。
颜汐三个的运气,比前次刘衡两来的时候好多了。
王氏这几个绢布荷包,料子比柜台陈列的几个还要好点,少说也该给到八文钱啊。
“就五文一个,爱卖不卖啊。”那女掌柜眼睛一挑,看颜汐一身穿戴,“就你家这类褴褛,我收你五文都是看得起你。”
“哟呵,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啊。有本领你就明天把那点荷包都卖完了。我看着你卖!”女掌柜的一指颜汐背着的包裹,几十个荷包,一天天然是卖不完的。
“我来你家店问价,你要不要都无妨,出口伤人是甚么意义?做买卖讲究和蔼生财,难怪你家店位置好,却门庭萧瑟。”
颜汐拿出荷包,她一看就晓得这孩子手里的荷包量很多,压下代价收几个也算不幸她。
“哪来的小兔崽子,还挺有脾气啊?不卖给我,你看看有谁收你这破荷包?觉得府城甚么褴褛都能卖吗?”愤恚之下,那女掌柜跟在她前面,站在店门口大呼,“看你不幸,我才收你几个……”
她在小火炉上熬上绿豆小米粥。另一边,没有西葫芦,颜汐买了嫩南瓜擦丝,加盐杀出水来,打个鸡蛋出来,再加点盐拌成面糊,烧炽热锅,抹上一层油,将面糊摊到锅里,撒点葱花,很快,就做好了三张简易版糊塌子。
“你这荷包,布料太差了。”那绣楼的女掌柜嫌弃地拿起一个丢下一个,看了一圈,挑了十来个绢布的出来,“这几个还算能看看,我给你五文钱一个收了。”
她刚才在边上听过,绣楼里摆出来的几个绢布荷包,开价都要十五文到二十文一个。
光费钱太不放心了,她拿着王氏绣的几个荷包到一家绣楼问代价。
她用托盘端了小米粥、糊塌子拿回客房。
“裴先生,这是糊塌子,用嫩南瓜擦丝做的。”颜汐本身吃了一口,嗯,用嫩南瓜代替西葫芦,做出来的口感也不错。
裴秀一看这熬得透亮的小米粥,再看看卷成卷饼样的糊塌子,先拿起糊塌子咬了一口,不住吸气,“这个好吃,这叫甚么?仿佛在同安府未曾吃过。”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这粥也熬得好。”
有个过路的听不下去,仗义执言道,“人家孩子卖几个荷包,你何必歹意贬损?”
听到颜汐这话,她气得跳脚,“你……你竟敢咒我买卖不好?你看看你拿的那些,褴褛玩意儿,如果卖得掉,你还能留手里?”她一指自家店里用料上乘的荷包,“看到没?这些才是朱紫们喜好的。”
“这个价,我不卖了。”颜汐皱眉,收起几个荷包,回身走出店门。
颜汐看了她那些丝绸锦缎做的荷包,忍不住呛声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家的荷包,你卖不掉是你没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