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的,你晚间也吃了很多酒,快去睡吧。”

瞧着满桌的狼籍,秦小满挽起衣袖,刚要清算剩菜和碗筷,谢广已是从西配房走了出来,瞧着便是拉过了她的身子,道;“去歇着,我来清算。”

谢广微微一笑,只低语了两个字;“没事。”

秦小满晓得他是心疼本身,虽说她做了这一桌的菜的确是累的不轻,可做媳妇的又哪能让男人干活,只要他有这份心,再累也值得。

诚恳说,瞧着那些男人酒气熏天的模样,要她把本身陪嫁的新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她的确有些不甘心,可一想到谢广,不舍得也要舍得了。谢家除了马厩和灶房,三大间瓦房里,谢广和秦小满住了东面的一间,中间一间留作堂屋,唯有西面那间一向空着,几个男人喝的东倒西歪,从秦小满手里接过被,胡乱了道了谢,便是一股脑的去了西厢

谢广如秦小满所说,也的确有些喝高了,他笑了笑,扣过媳妇的纤腰,道了句;“你陪我睡。”秦小满挣了两下,也摆脱不得,又怕轰动了西屋的那几个男人,只得轻声道;“快别闹了,我另有一堆事没做呢。”

谢广见天气已晚,便让诸人在自家过夜,本身则是去了院外,将那几匹马牵了返来,与黑子一道拴在了马厩。

“叶兄弟说的是,”孟大哥点头,“北境这几年不承平,就算有人想挣银子,总不能要钱不要命。”

“这几年胡人反叛,商家等闲不往北方去,我们马帮的买卖,也是越来越难做了。”宋二哥抿了口酒,想起现在的行情,便是叹了口气。

秦小满则是取来了被褥,她与谢广结婚时,朱大婶按着风俗给她筹办了四床被,出嫁时带了过来,一向在箱子里收着,此时恰好给四个男人一人一床。

“近两年胡汉互市的马队越来越少,那些胡人在北境为非作歹,这些年也不知杀了咱多少汉人,谁还敢北境跑。”

一说话毕,诸人脸上都有几分寥寥,孟大哥瞅了眼大伙儿的神采,便是端起了酒,道;“罢罢罢,甭说这些不欢畅的话,咱本日是来给谢兄弟道贺,来,咱在敬谢兄弟一杯。”

谢广来者不拒,连续喝了好几碗酒,秦小满瞧着有些担忧,小手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杏眸尽是担忧,似是会说话般,要他少喝点。

宋二哥话音刚落,诸人纷繁出声拥戴,就见那姓胡的男人道;“可不是,这畴前只要咱能舍得力量,押货往北境走上一遭,挣来的银子少说也够吃个两年,现在是在没这等功德了。”

席上筹光交叉,世人的兴趣又是渐渐高了起来,只将一大坛子酒喝了个底朝天,方才罢休。

诸人闻言,俱是如梦方醒,也是端起了碗,去敬谢广与秦小满佳耦。

房睡下了。

谈起买卖,大伙的兴趣都减退了很多,众所周知,现在马帮的买卖不比畴前,这碗饭,的确是越来越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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