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晓得王老夫性子虽脆弱,倒是个诚恳巴交的好人,最是浑厚本分的,当下也是行了个礼,才和谢广一道进了屋子。
谢广叩了叩门,未过量久便有人将门翻开,暴露一张憨直的面庞,恰是王小三儿。
王老夫听得连连点头,又向着秦小满看去,不住的念叨:“好孩子,快进屋,外头冷,咱进屋说……”
而一些长舌妇则说秦小满固然年纪不大,但心眼儿却不小,由着丈夫关照前丈人不说,自个也一道前去,也是知礼的。
“爹,是姐夫,姐夫来了!”王小三儿回过神,忧色已是按捺不住的飞上了眉梢。
不等父亲开口,王小三儿已是接了话头,“娘和二姐一早去了何家村,趁早集去了,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传闻那边有很多年货都贱价卖了哩。”王小三儿自是不好说老娘在家骂了半宿,直说谢广到了眼下还没来送礼,怕是本年不会来了,往年的年货都是由谢广送的,本年谢广如果不来,他们家总还要备点酒肉,总不能一家长幼张着嘴,去喝西北风的。
谢广对着王老夫拱手为礼,只言眼下到了年关,他理应要带着妻室来看望二老。
谢广看了她一眼,见她清莹莹的看着本身,一颗心也是温软了起来,他握住秦小满的手,温声道;“等年后再给你买一匹布,留着做衣裳。”
王老夫心潮一热,他为人本就木讷,此时见着谢广佳耦,也不知要说甚么,又见谢广拎来了酒肉,嘴巴里只反几次复的说着一句;“来就来,咋还带东西,你挣钱也不轻易……”
“姐夫,你咋来了?”
进了堂屋,王老夫立时让季子去倒了水来,秦小满环顾四周,并没见着王氏母女的身影,心下便有些奇特,轻声道;“王伯伯,怎不见王大娘?”
秦小满知贰心疼本身,唇角便是抿了起来,谢广瞧着她的笑靥,忍不住伸脱手抚上了老婆的酒窝,低声开口;“走吧,和我一道去。”
谢广微浅笑了,不由分辩便是握住了秦小满的柔荑,带着小媳妇走出了家门。路上,不时有乡邻见着了小伉俪,得知他们是要去王家拜个暮年,公开里都是啧啧奖饰,直伸谢广有情有义,即便娶了新妇,也还是没忘了王家。这还领着新媳妇,又是酒又是肉的去送礼,摊上这么个女
到了王家门口,就见那木门上连门对都没贴,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也没有即将过年的喜庆与热烈。
“三崽子,是谁来了?”里屋传来一道衰老的男声。
婿,也算是王家有福分。
瞧见谢广,王小三儿较着一愣,虽说之前谢广每逢年关都要来自家走一趟,送些粮食银钱之类的,可本年他娶了新妇,他只当谢广是再也不会来了。谁知,他不但本身来了,还将秦小满也带来了。
听谢广说要带着本身一块去王家,秦小满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夫君要带我去?那王大娘会不会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