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逊双目微闭,感受着乐律的温和,一首闺怨词却被男腔唱出别样的味道。

他轻声说道,“别吵,退出去,我在听。“

“仲卿小友本来你就住在我隔壁,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不是你这一手琵琶弹奏的冷傲,吸引了老夫,我恐怕都一向蒙在鼓里。”

“锦书已经不在归雁却仍还是,我饮尽杯中昨夜的和顺。”

下人无法,只能踮起脚尖退出天井。老爷脾气古怪,对诗词乐律几近到了痴迷的境地,此时谁都不敢打搅他的雅兴。

离经叛道,却又值得赏识。

一首绝妙好辞没有呈现在艺馆清楼,却在一座不食人间炊火的小天井里传播而出,如何看都有一种暴殄天物的可惜。

不过陈仲卿不声不响的马屁对张逊非常受用,他呵呵一笑,面露对劲,“那里那里,不过是刚好写过一两首词罢了,”

陈仲卿循着开朗的笑声抬起了头,瞥见那日在茶肆仓促见过一面的中年人。进过这几日的刺探,晓得他叫张逊,传闻诗词达到了高山仰止,先人没法望其项背的境地。

张逊环望了一下陈仲卿的家徒四壁,感觉在此说话分歧适,因而诚意的聘请对方前去他的宅院,“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移步到舍间一坐?”

精美高雅的别院隔开了世俗炊火的喧哗,青砖墙堆砌而成的一方天井洒满凌晨的柔光,摇摆的藤椅和热气腾腾的清茶,幽深而炊烟满盈的走廊,杨柳堆烟。眼神微阖的中年人感受着青衣巷这一方的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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