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文算是武人,大伙之间有了曲解,坐在一起喝喝酒,冰释前嫌,是一贯的做法。高小谨慎中模糊不安,万一这事捅到大捕快或者县衙里,上面清查下来就很费事了。
“放心,杨兄弟既然不究查,此事就算告终!”史勇笑了笑道。
这一幕极其熟谙,之前揍小偷经常常碰到,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杨成文懒得胶葛,以免担搁了闲事。
说完还不忘朝杨成文点点头。
“不知者不罪,高捕快也是一时被蒙蔽!”杨成文淡淡一笑,抱拳道:“史兄,兄弟明天另有急事,改天必然拜访!”
“听口音是鄂州的?”高爷持续问道。
“杨……杨家庄!”高小小傻眼了。
如果是外埠人,恐怕出来以后渣都不剩,幸亏入了杨庄,幸运之下立了军功,不然还真是待宰的羔羊。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眼中另有国法吗?”高爷个子虽矮,却凛然有正气,从怀中摸出一具锁链和一把铁尺。
“小爷好声好气,你真当杨爷是一个软柿子!说穿了,你一个白役,还真没有捕人的权限!”杨成文冷哼一声道。
杨家善武,恰逢乱世,县里治安多仰仗杨家,衙门里的大捕快便是杨家后辈。
“高小小,停止!”
一阵压仰的笑声模糊传来,倒是有人见官府出头,纷繁跑返来返来凑热烈,在一旁看戏。
“行凶就是犯法,随我回衙门再说!”高爷愈发威风,铁索抖得哗啦作响。
杨成文最恨小偷,即便打得头破血流也毫不畏缩。
特么的,如何净碰到些榆木疙瘩!杨成文心中火起,很想揍了再说,又记起宿世的经历,不想重蹈复辙,不由束手束脚。
久而久之,风俗变整天然,目睹杨成文提着板凳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几名大汉反而愣住了,胆怯地放慢脚步。
大名鼎鼎的涪王,坐镇川陕,数次击败金狗,现在固然过世了,却另有二老爷吴璘,总镇四川,掌军政大权。
不管了,只要不是本地人,出了事也有上面担着
杨成文心中有苦说不出,固然究竟上是杨家人,却名不顺言不正,威慑周大虎能够,对衙门老油条不起感化。
史勇也插手了那场劫粮之战,不过杨成文一向在养伤,并没有太多交集。
远远的走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壮汉,浓眉大眼,络腮髯毛,行走之间,很有气势。
高爷举起的锁链又放下,惊奇不定看了看杨成文,一身粗布衣裳,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说着一口流利的鄂州话,只是这气势……
这还让人活不?杨家但是出了名的护短。
杨成文瞪了瞪眼,哥早就提示过,你却满脑筋浆糊,一门心机以为老子是外村夫,我有甚么体例?
杨家乃将门世家,虽说不如之前,却也出了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即便凤皋县大老爷也得谦逊三分。
竟敢在老子面前称爷,当众打脸,丢了面子,今后还如何混,这心中的一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高爷愤怒之下,举起手中的铁尺呼地一声横扫过来。
“人是你伤的?”高爷高低打量着杨成文。
明天真要被杨成文宰了,即便杨家不出面,大老爷只怕也会不了了之,听县上的人说了,吴拱但是为杨成文的事打过号召。
杀了当然解恨,现在却没有呼应的才气,为这点小事欠下天大的情面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