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扫了一眼房中,鼻子一酸,便有些忍不住。老夫人的榻上,还是那对大红底鲤鱼菊花靠枕,上头一张朱红弯腿炕桌,昔日她与玉娘最喜扑在那上头,捡婆婆的百般零食吃。中间那张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一贯是娘所坐,再无别人去坐的。现在,椅还是,人倒是不肯见本身了么?

言罢,容娘昂首看向老夫人,眼神廓清非常,并无一丝踌躇。她那般肮脏的模样,恰好神采自如,卓然矗立。便如一株翠绿的小树,亭亭玉立,一派朝气。

王婆子与容娘僵在台阶上。斯须,王婆子回身,抹了一把汗,笑嘻嘻对那衙吏道:“小五哥,但是有事交代?”

“那小娘子,将篮子提过来。”小五哥甚不耐烦。

小五哥不由朝容娘咧嘴一笑,那笑,倒是可骇之极,厚厚的眼皮翻转,暴露内里昏黄的眸子子。

王婆子瞥见,喉咙里一咕噜,刮了一口浓痰,朝小五哥淬去。“你这个老光棍,想婆娘了,叫你那俩个嚼草的爹娘给你好赖定一个!老婆子的侄女儿,也是许了人家的,端庄要嫁人的哩!”言罢,犹不解恨,圆滚滚的身子,便朝小五哥滚畴昔,操起葵扇大的手,要去打小五哥。

此时小五哥倒是害臊了,偌大的身躯,竟然怕了王婆子的巴掌,只顾用一样广大的手掌遮了脸面,连连后退。

那小五哥倒是一派魁伟身形,面貌生的又狰狞,非常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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