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才甚不耐烦,喝道:“成日做个哭丧模样何为,不是给了你两贯钱,叫你去与你那老不死的爹么!”
言罢,张炳才的两只巧手一拉一扯,褪了李娇儿的腰巾,已是贴着身子摸了出来。他那手儿技能甚好,直捏得娇儿身子湿软。李娇儿反过身来,两条玉臂吊了张炳才,吃紧的寻了张炳才的唇舌,两处并了一处儿,如胶似漆。
李娇儿好生安抚了她娘,也不敢久待,仍悄悄退了出来。
张炳才嗤笑道:“既不是你爹,那便是卞氏了。你老是怕她何为,哪日她欺你,回她一巴掌去,我给你撑腰!”
张炳才紧走几步,万儿忙忙跟上,问道:“郎君,但是再回群芳楼?”
王婆子当着万儿的面击了一掌,怒道:“你这个小贼,你爹娘没教过你些端方么?我家侄女儿虽是贫苦人家,也是正端庄的小娘子,许了人家的,岂容你呼来喝去!”言罢,拉着容娘便往前行。
李娇儿胡乱思惟,摆布这冷巷闭着眼睛走都是不会错的。哪知一个拐角,她正神思恍忽,却撞了人。李娇儿连声赔罪,那边倒是好说话,轻声说了声无碍,便闪身拜别。
张炳才倒是意兴阑珊,闷闷回了家宅。他也不去正房见爹娘,也不去东厢见新讨的妇人,却径直进了小妇李娇儿的屋子。那妇人双眼浮肿,正擦拭眼泪,一副不幸模样。
万儿揉了揉眼睛,再一瞧,可不是,腰甚粗,膀甚圆,断断不是船上所见的小娇娘。奇了怪了,怎的昨日一见,便感觉非常类似呢?
受得几十下,李娇儿有些吃不消,只觉腰子弯得难受,便软声唤道:“郎君,娇儿有力了,快些吧!”
张炳才涨红了眼睛,哑声道:“乖儿,受着些,你郎君还未尽够哩!”
李娇儿连连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怀里取出钱来,递给她娘。李娇儿千叮万嘱的叫她娘埋了老爹,给他买药吃。
李娇儿掩掩蔽藏的进了厨房,她娘正在房中煎药,一屋子的草药的苦香味。她娘那张皱巴巴的脸从炉子后抬起来,见到李娇儿,眉眼一弯笑道:“怎的又返来了,谨慎被你爹瞧见?”
张炳才含混笑道:“白日做,看得更细心呢。小娇儿,让我好生瞧瞧!”
张炳才一手将王婆子推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容娘。这个一身污垢、打扮埋汰的人真的是那日船上的小娇娘么?皮肤倒是光滑,可惜黑乎乎的,脸型也比那日瘦些,只要那弯蛾眉,形似新月,淡如远山,非常相像。一个卖菜女生了如此眉毛,真真可惜!
哥哥那事,实在也怨哥哥本身,张郎断不会叫他去杀人的。现在他睡熟了,总爱梦中惊醒,怕是心头不安哩!
身后一个热烘烘的身子贴了过来,耳边是潮热的鼻息,耳珠子已是被张炳才含在嘴里,他用力一吸,李娇儿心中一热,不由软了身子,娇吟道:“郎君,尚是白日哩!”
面前那粉白的身子,耀花了他的眼,他的面前闪现出那日的小娇娘模样儿来,她峨眉一扬,双瞳若水,那狠厉的神采……。张炳才心中一激,狠抽几下,泄了出来。
万儿奉告他,在街上寻着了当日刺他的小娘子,他推了怀中娇滴滴的姐儿便往外走,不料竟然不是。
当日二癞死在牢中,他家中穷的洁净,除了了几片屋瓦四堵墙壁,再无其他财产。他爹李老夫是个背时的,做甚么都挣不到钱,养个儿又是个吃闲饭的。只要这个小娘子,干清干净,生的划一,又和顺,却心甘甘心的跟了杀子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