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胸腔炸裂。
两分钟后,周婕叹着气过来,无法道:“祖宗,你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谈天记录逗留在,作精:【没死】
“关我屁事。”李灿端起蜂蜜茶啜了口,顺手把茶杯放在脚边的地上,懒懒地说。
男人抬眸瞥了眼操场旁的一面蔷薇花墙,勾起一边唇角,抬脚换了个方向,向右边的草坪走去。
但是你入圈三年,圈里一个说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哪怕是塑料花友情。
李灿眼皮狠恶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抬手扯住他的袖口。
作精,不是看了我的朋友圈赶来探班?
张潼进组已有月余,毫不夸大地说,除了对戏,他未曾和李灿说上一句闲话。
“我待会儿和他有一场敌手戏,看着他的脸我念不来那么肉麻的台词。”李灿摘掉墨镜,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我要找几张照片来洗洗眼。”
周婕斜了眼她的手机屏幕,了然。
她抿了抿唇,翻开一个备注为【作精】的谈天窗口,刚敲了个‘你’字,眼角余光瞥见张潼走过来,李灿不耐,蹙着眉心直接按了锁屏。
实在台词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她只是不想被剧组的人搭讪。
张潼在两米远外住了脚,踌躇了会儿,到底没有近前。
她咬了下唇角,抬头看着顾哲,觍着脸说:“我只想听你的声音。”
周婕犹然记得初见他时,顾哲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脸都雅的斯文名流罢了,没甚么特别,但是他不经意间一个眼神,煞气满满。
“……哦。”李灿皱了下鼻头,“备课?树叶吗?”
手腕没有伤,衣服整齐,根根头发丝服帖和婉。
—作精:【没死】
但是李灿就好这口。
周婕摇了点头,目光投向在单杠上坐着的张潼,幽幽地说:“你是拍一部戏获咎一个男一号的节拍啊。”
顾哲啧了声,恹恹道:“不是我的。”
“没动刀枪。”顾哲微眯起眼,曲起手指在她白净的手背上弹了下,拖着慵懒的长调说,“不要耍地痞啊。”
两种状况切换自如,严峻思疑他有精力分裂!非常变态!
李灿躲在蔷薇花前面,摆了个自发得迷倒众生的姿式,内心默数着时候。十个手指都数完,没有闻声料想中的脚步声。
饶是如此,他还是死力支撑李灿把顾哲拿下,传闻是想听顾哲乖乖叫他一声哥。
这一幕被李灿的经纪人周婕看在眼里,她对着李灿叹了口气,从兜里取出一包纸巾上前,笑着和张潼打号召酬酢。
李灿感觉她能够把天聊死了。
“你去哪儿?”周婕问。
声音自带波浪线!
李灿手背一麻,松开他洋装纽扣上的手。
八月最后一天,树上偶有蝉鸣。
李灿抿了抿唇,从蔷薇花墙前面出来,快走几步畴昔,匀着呼吸说:“顾传授,珍惜草坪大家有责。”
李灿住了嘴,再在声子这个话题上持续下去,真的会把天聊死的!
“不艹他的流量。”李灿不在乎道。
李灿有个在市公安局任刑警队长的表哥,平时吊的一比,但是在顾哲跟前却怂的像个孙子。
想起李灿刚出道拍第一部戏时,她是如何获咎火伴三金影帝的,时隔两年,周婕头皮还是麻的……
发梢顺着凝脂般的脖颈垂在肩头,巴掌大的脸上架着一副广大的墨镜,堪堪遮住半张脸,唇线绷得很直,看不见墨镜后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