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将军!快!”那人说话心急火燎的,竟然见到诰命夫人也不先施礼。
那位宋将军总算晓得抬高了声音,“我先来通报您一声的,皇上是微服,你快筹办接驾。”
“夫人,朕晓得您日前积德,把府内的药材都分发给了皇城内,那些急需医病的人,以是,朕本日才捎这些药材给您,望您也保养好身子,长乐安康。”爱卿温缓动听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就像叮咚作响的涓流,淌过每一个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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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静,你来得恰好,快,服侍我梳洗。”诰命夫人连声说道,“另有,让翠儿,把那套一品孔雀翎的号衣朝冠拿来。”
一番恭恭敬敬、三跪九叩的大礼过后,爱卿被迎到上座,但他并没有立即走畴昔,而是扶起压根不敢昂首看一眼的诰命夫人,让她在一旁落座。但她身后跟着的养女田雅静,仍然低着头,如何也不敢起家。
“咦?给朕的吗?”爱卿接过来,梅花吐蕊,形状娇美,倒不像是花儿,仿佛是一件白玉雕就的,特别地奇怪。
“本来如此,”爱卿恍然大悟地说,微浅笑着道,“难怪这花瓣瞧着比宫里的还要标致,但是,你也不必折下来给朕,长着多好。”
有一棵正怒放着的梅花树,立在中庭的一角,乌黑的花瓣仿佛成团的雪球,在夏季里,不但美不堪收,还香气醉人。
景霆瑞来到花树下,伸手折取了一支后,递给一样正在赏花的爱卿。
“服从!”宋植满面通红,他一大老爷们,何时这般难堪熬,几近是小跑着,跟着景霆瑞去迎候圣驾了。
田雅静仍然服侍在夫人的身边,就剩下景霆瑞伴随爱卿在府内转悠。
都说儿子长得像娘,这话在景将军的身上一点没错,那眉眼唇角可都是漂亮得不像话啊,要不是他的为人实在过于冷峻孤傲,信赖早就讨上媳妇了吧。
宋植感觉这本来还算是宽广的棚屋,如何就变得狭小起来,但是,又仿佛来到皇朝宝殿普通的透着金碧光辉。
景霆瑞则坐在爱卿的左边,一张铺着云锦垫的太师椅里,宋植也在同一侧,但要远一些,并且是站着的,就在那根支撑棚屋顶的竹竿旁。
在帷帐的另一边,景将军已经在向诰命夫人请辞,她便放动手里的针线活,筹算起家去送一送。
“这位是……?”宋植猎奇地看着这个俄然冒出来的,身着月白蝶文百褶裙,标致得像仙女的年青女人。
爱卿的声音即年青又和顺,或许和诰命夫人猜想的那种威武冷峻的嗓音相去甚远,加上那语气中充满了对长辈的尊敬,诰命夫人这才谢了恩后,重新落座。
“如何办啊,霆瑞,这里这么乱,如何接待皇上?”诰命夫人则难掩慌乱,很担忧奉养不周的话,会影响儿子的宦途不说,还轻易有杀身之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