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蒋二带着对劲的笑容分开了燕春楼,现在已经是二更天,路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就再没有其别人。
带着些许醉意,蒋二晃闲逛悠的摸进了回家必经之路上的一条冷巷子,巷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固然巷子不深,只要一百来米,可这点间隔充足方进等人脱手了。
蒋二喊着喊着,硬是带起了哭腔,让黑衣人不免大为光火。
来者不善,强自故作平静,顾不得擦头上的盗汗,蒋二壮着胆量诘责道:“你们既然晓得我是谷城绿营的把总,为何还要拦我的来路,你们到底想干甚么?莫非你们就不怕国法吗?”
“您老慢点儿,不送!”
说着,几个黑衣人便拔出了随身照顾的长刀。
“蒋爷,您吃好,这回的饭钱一共是六两四钱银子,然后加上前几个月的赊账,一共合计是六十两七钱,您是熟客,就算您个整数,六十两如何?”
只见数柄长刀在月光的晖映下闪动着雪亮的光芒,在长刀面前,蒋二的心气儿顷刻卸了一大半,眼看黑衣人逼近,忙蹲在地上告饶道:“豪杰饶命,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杀我,要银子的话您老给个数,我必然如数奉上,只要留下我这条烂命啊!”
小二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又响起了蒋二不耐的声音:“爷比来手头有些紧,等过些日子再给你结清,你先记在我的账上,等下次老爷我手头余裕了再跟你结账。”
合法方进思疑蒋二是不是要在燕春楼过夜,明天的工夫即将白搭的时候,楼门口传来了蒋贰心对劲足的声音:“老鸨子,这回的几个女人姿色还不错,爷很对劲,等过几天爷和许千总一起过来的时候,必然要把这几个女人给我备好了,莫让别人占了先。”
听蒋二言语间的意义惟要认账,屋内顿时传来了小二的哭喊声:“蒋爷,这可使不得呀!我们酒楼是小本买卖,你可不能白吃呀!”
除了偶尔有几个绿营军官摇摇摆晃的从雅间里出来如厕,就没有发明蒋二的踪迹,这让方进有些焦急,明显看着蒋二走进了雅间,可这会儿却没见其出来过。
蒋二见状当即停止了哭喊,并极其共同的将双手放到背后,好让黑衣人便利捆绑。
当蒋二的头套被摘下的时候,面前的气象却令其大吃一惊,因为在他面前可有很多老熟人。
“哼!蒋把总能上你家吃酒是给你面子,谷城县谁不晓得咱蒋把老是千总许大人面前的红人,再将军齐布泰那边也是挂了名号的,就算知县大人来了也要给几分薄面,别人凑趣还来不及,你这老不死的还敢找我们收酒钱,还扬言告官,真是找死!”
接着,雅间里传来蒋二愤怒的吵架声,然后就是连续串“噼里哗啦”摔杯砸碗的声响,不一会儿,蒋二与几个兵油子就一块儿从雅间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却见之前那店小二被打倒在地,头上开了个口儿,鲜血哗哗的往下贱,看起来受伤不轻。
“呵呵,国法。”
此中一个黑衣人笑了笑,冷声道:“国法算个屁,你蒋二做马匪杀人放火的时候如何不怕国法。”
也许是听到了雅间里的动静,酒楼的掌柜也仓猝跑了过来劝止。
说罢,就从怀里取出一大锭白花花的银子在老鸨子的面前晃了晃。
俄然,一个带着疑问口气的男声从蒋二的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