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悦伸手从那木箱子上的铜片上拂过:“香姨娘是不是会说,这只能申明,我娘是搬离那院子之前才将这箱子埋出来的吧?”

檀晋南眉头又蹙了起来,欲言又止。

“香姨娘只怕是带着人去清算清算那院子的时候,偶然之间发明这东西,因此起了歹心,想要谗谄我,就将这羊皮纸和乌木箱子拿了,在老爷跟前唱了这么一出戏。”

“冯云香,可果然如此?”

檀晋南揉了揉额角,转过甚望向孙雨薇:“是我错怪你了。”

“前面的十多年,我都是一个丹田被毁的废材丑女,香姨娘觉着我与娘亲对她而言没有涓滴的威胁,我是个废料,而她生的青怀和清影资质都不错,即便她只是一个姨娘,只要有青怀和清影在,这檀府正室夫人的位置,也迟早是她的。”

檀悦点头:“我想请爹爹给我一杯茶。”

檀悦笑了笑:“敢问香姨娘,这箱子,是从那院子的那边挖出来的呢?”

香姨娘脸上闪过一抹不满,跺了顿脚,才又道:“那这羊皮纸上的笔迹又如何说?”

“既然这箱子埋在院子里,昨夜又下了这么大的雨,何故这箱子内里的羊皮纸在方才取出来的时候,却还是全然是干的呢?这木头箱子也涓滴没有被水浸湿过的陈迹……”

一向沉默不语的孙雨薇这才开了口:“这就更应当要问一问香姨娘你了。”

“如果这箱子果然如香姨娘所言,在那潮湿的地下埋了一段时候,那么这铜片上应当早已经生出了铜绿来,但是这铜片却仍旧亮光,这申明,这箱子是刚被埋出来不久。”

香姨娘见状,这才紧咬着牙关出了门。

檀悦伸手指了指孙雨薇怀中那木匣子:“母亲这个木箱子为上等乌木所制,只是箱子的盖子和上面的箱子部分,是用铜片连接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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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檀晋南眉头蹙了蹙,有些不明以是,却也叫人端了一杯茶给檀悦。

“你们瞧,这箱子因为是木制的,且这盖子和箱子之间尚且有一道细细的裂缝,这一杯水倒下去,箱子内里的牛皮纸上都已经被打湿了一点点。”

“是……”檀悦低下头,一副委委曲屈地模样:“女儿固然天赋高,只是觉醒的太晚,现在气力还太低,没法庇护娘亲和小妹。”

“明天早上起床之际,我瞧见院子里有些湿,一些处所还积了水,应是昨夜下了雨的原因,且瞧着那空中的景象,雨该当还不小。”

现在听檀悦如此一说,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几分,只转过甚看向香姨娘:“悦儿所言,你如何说?”

“下去!”

“这谩骂之术,恐怕是香姨娘亲身下的。香姨娘为了谗谄我,竟然对老爷施以如此暴虐的术法,实在是心如蛇蝎……”

檀晋南冷声斥道,神采乌青。

檀悦垂下头,又开了口:“实在最该怪的,应当是女儿。香姨娘会下如此毒手,以谩骂爹来谗谄娘亲,十有八九是因为我。”

后院的妻妾当中,檀晋南最为宠嬖香姨娘,自问对她的脾气和风俗也还是非常体味,见她这般神采,心中就已经有了定论。

“只是,娘亲和小妹是女儿最为在乎的亲人了,如果她们二人有谁出了甚么事,那我……苟活于世,也没甚么意义了。”

“都怪我害了娘,早知如此,我甘愿不要这至尊体的天赋,也要娘平安然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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