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朕都说了有功德了,这不是赶着第一时候过来和您分享,这才不免惊扰到娘您的清梦的啦!”刘彻闻言腆着脸嘿嘿笑道:“娘可知现在与我一起同来长信宫的是何人么?娘您见了她呀,只怕也会欢乐得整晚都不想要合眼了哩!”
说着又不由带着些许满足与欣喜地悄悄感喟着道:“本日,可算了一家团聚咯!未曾想,哀家于有生之年,还能有本日!好-好-好!老天爷他总算是待我不薄啊!”
“唔,甚么人啊?呵呵,此人乃是一女。名唤金俗,乃是朕一向流落官方的同母异父之亲大姐是也!”见将自家老娘的胃口也吊得差未几了,刘彻决定见好就收,当机立断、直截了本隧道出了身边妇人的身份。
“娘,现在我们得以与大姐团聚是功德呀,您哭甚么?!”刘彻见状,不由责怪道。
“哦?!”寝房内的王太后不由有些猎奇,举高腔调道:“彻儿,你倒是说说,你带了个甚么人来母后处啊?”
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甚么事情掩蔽得再严实,也终究有那明白于天下的一天。何况刘彻那一贯好大喜功、行事高调的性子,甚么事情被他那样昌大地掰扯掰扯,旁人只怕想不晓得都难!
没脑筋!
一阵疾风般的响动拂过,王太后如箭矢普通飞奔出寝房,蓬头垢面、赤着脚丫子,毫无形象和仪态可言,却还是不管不顾、健步如飞地来到刘彻近前,一把搂住已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呆若木鸡的金俗,细细打量了一番,顷刻间便潸然泪下,悲悲切切地唤了一声:“俗儿~~,娘的俗儿!”
她倒要看看,一个世人皆知的失德败性、抛夫弃女的二嫁之人,如何能做得一个母范天下、受世人敬佩的皇太后娘娘!(未完待续。)
如何?!见得哀家现在身材每况愈下,王氏一门竟也是按捺不住,日趋放肆起来了么?哼,被她的这个蠢儿子这么一闹,灭灭她的威风也是甚好呐!
接着,就不住哽咽道:“俗儿啊~~,我不幸的俗儿~~这些年来真是委曲你咯!孩子,是为娘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有着几十年的养气工夫做根柢,老太太的涵养与度量不成谓不深,可也架不住刘彻母子俩这么会抽风和折腾啊!俗话说的好,就是那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何况是一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数十年的窦太皇太后她白叟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