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来,你老是抱怨,说甚么娶了我也未曾见到半分好处,老是鼓动着我去宫中走动,为你谋个一官半职,却也不想想,就凭你的那点子本事,和这微末的家事,如果不是我暗中相帮,你现在只怕是连这点子微末小吏都做不上,说不得现在还在城门口日晒雨淋的看管城门哩!”
“如何能够?纵使要被扫地出门,会被扫地出门的,也只会是你这个老女人!这府里上高低下、一草一木,都是老爷的,与你这老女人何干?”姬妾鄙夷一笑,道。
“我嫁与你之前,你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家徒四壁的孤儿,一名小小的校尉,不是我,用我那丰富的嫁奁不竭替补你、替补这一全部家,你觉得你能享用本日呼奴唤婢的悠哉糊口么?
“……唔,是你的嫁奁又怎的了?你人都已经嫁给我了,你的那些个嫁奁天然也都是我的!现在,你既无德被我休弃,这些个嫁奁天然也就应当尽数归我了,就当……就当作这些年来,我被你苛虐拖累的补偿吧!”躺在榻上的父亲神采躲闪了好一阵,才兀自色厉内荏的厉声呵叱母亲道。
“柔儿,你且放心!我这就休了这妒妇,扶你为正室。我们还年青,过个三年五载的,天然还会再诞下几个孩儿,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过日子,岂不清闲?”
“唔,唔――,陈湘儿,这但是就说的,来人啊!笔墨服侍,我……我要休了陈湘儿你这个妒妇!”父亲躺在床榻之上吃力的囔道,一边说,还不忘不住的冲着那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姬妾柔声细语的哄劝道: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丈夫,遵循官方风俗,你的嫁奁,在你嫁给我后便也有我一份的,不不不,应当是尽数归我才对,你才是要给净身赶削发门的那小我才对!如许才对!如许才对呀!我不平!我要去找族长、我要去报官,我要去告你,我要将本应属于我的财产悉数都给要返来,一个子儿都不给你留!一个子儿都不给你留!”躺在床上的父亲当即大怒,歇斯底里的威胁打单起母亲来。(未完待续。)
母亲闻言也扳起脸来肃声道,顿了顿,复又斜睨了阿谁姬妾一眼,诡异一笑,道:
“该走的人是你吧?不是说要休了我么?还等甚么?写下休书以后,带着这个小贱人一起给我滚出我的家!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滚滚滚!从速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