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劝您还是乖乖签下这份圣旨的好!呵呵,您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逼我们做出甚么失礼的事儿来哟!”李广利闻言一脸阴测测的笑道,只是那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而他此时的眼底有一抹厉色一闪而过。
“你们,你们想做甚么?”刘彻闻言心中大骇,此时的他,已是满脸的错愕,那里另有昔日半点身为胆怯天子的威仪与安闲。
“李广利,你究竟清不清楚你现在在做甚么?啊?!你这些行动,但是视同谋逆呐!
刘彻猜疑的望向近在天涯的托盘,待看清绢帛上鲜明写着的内容,不由怒发冲冠:
“哦?!臣好言好语的待陛下,但是您仿佛却并不承情嘛,啧啧,那么,陛下您就休怪臣与髆皇子翻脸无情了!来人啊,给本侯将陛下的身子给我按住咯!”
“孝子……”刘彻闻言眼神厉色一闪,半晌方恨声道。抖抖索索的摸索着下榻,冲着一旁的杨对劲道:“过来扶朕一把,我们带齐侍卫,先逃离未央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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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奴这般大事儿,就算是借老奴一百个胆量,老奴也是不敢胡说呀!陛下~~,这眼看着三十皇子他们的人马就要杀过来了,您,还是早做筹算吧!”
“尔等,尔等这是想干甚么?”兀自挣扎了半天,却终是徒劳,刘彻神采不由更加不好,他瞪眼着步步逼近的李广利,低斥道:
“你,你,你!好你个孝子!”刘彻被气得神采乌青,一个劲恨恨的囔囔道:“来人啊,人都死到那里去了?还不速速给朕将这个孝子拿下?!”
“诺~~”杨对劲奉承一笑,便颠颠的出殿刺探去了。未几时,他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返来,一脸错愕的囔囔道:
“呵,是呀,陛下,您待我不薄,我也承认!但是,戋戋一个海西侯的爵位又如何能够比得上堂堂的国舅至尊?髆儿乃我的远亲外甥,如果他能登上帝位、得继大统,我所能够获得的繁华繁华又岂是戋戋一个海西侯可比的?”李广利像是听到了甚么非常好笑的事儿,不成按捺的狂笑了起来。
“……你说甚么?”刘彻闻言快速自榻上弹坐而起,双目圆睁的瞪眼着杨对劲道:“杨对劲,你可晓得你在说些甚么吗?”
“呵呵,用不着陛下您提示,我们今后如何也实在不必陛下您替我们操心。归正,陛下您总不过了活不过本日咯!替我们甥舅俩操心也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罢了,呵呵呵……”李广利闻言哈哈笑道。
“呵呵呵,这整座未央宫都被我给包抄咯,这偌大的长安城现在也尽在我的把握当中,我说父皇啊,您老现在怕是插翅也难飞了,还想逃到那里去呢?”正在此时,殿外响起了一阵肆意而张扬的狂笑声。跟着声音的渐进,一身着玄色衣裳、腰系宝带,面庞与刘彻有着几分肖似又非常俊美的男人在一世人的前呼后拥之下,缓缓踱进殿来。
“呵呵,父皇,这可不能怪我哩,要怪也能怪您活得太久,又一向霸着这皇位不放,又一向迟迟不肯立下太子之位,恐怕旁人分夺了您一丝一毫的权力。啧啧,瞧瞧您,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衰弱得躺在榻上,连榻都起不来,孩儿实在看不畴昔,便只好耍点小手腕儿,但愿替父皇分分忧呐!父皇,孩儿如此孝敬,您有没有很打动?呵呵呵……”刘髆竖起一根手指悄悄的摇了摇,一脸‘父皇您真是曲解我了的’委曲样儿。但是,眼角眉梢之间却无不流露着对劲与肆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