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自人群以后走出一身着银甲的俊朗男人,冲着刘竟躬身应道。此人朗眉星目、身材矗立,站在一众兵士当中,竟模糊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而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夙来与霍光交好的车骑将军金日磾。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率,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猛的发力一把夺过近前一名流卒手中的钢刀,恨恨的插入本身的心口,一时候血花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袍,自他口中不住的溢出咕咕的鲜血,他望着尚未自怔愣中回过神来的刘竟呵呵一笑,道:
“哼,黄雀身后的黄雀么?皇兄你描述得倒是贴切得紧!只不过,你觉悟的有些太晚了呐!呵呵,到得现在这境地,皇兄,你还不肯意束手就擒么?莫非,哈非要孤的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你拿下?”十七皇子刘竟的一声嘲笑,突破了殿内因着刘旦狂笑过后的沉默。
此时,只听得刘竟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咳咳,没错,此子企图弑君篡位,国法难容!就算是朕也是不会轻饶了这个孝子的!”此时,目睹得刘旦将要被俘,表情不由大好的刘彻也挣扎着起家靠在床榻旁,沉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孤一心想要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貌似夺目的黄雀,却没曾想到这黄雀身后竟然另有黄雀!哈哈哈哈……我输了!刘竟,算你狠,为兄我认输了!呵呵,呵呵呵呵……”刘旦闻言愣怔很久,终是歇斯底里的一阵狂笑开来。狂笑之声响彻整座大殿。
刘竟淡淡的瞥了兀自一小我在榻前挣扎的刘彻,便又淡淡撇过甚去,也不给刘彻存候,也不叫人上前扶起刘彻,就任由着他那样坐在冰冷的金砖之上,仿佛刘彻瞧不到刘彻普通。其他包含二十五皇子刘卫在内的一众兵士也仿佛没有看到今上普通,连目光都欠奉向刘彻投来一个。
“金日磾,不若,就由你给孤的好五哥讲讲现在长安城内的情势吧!”
“哼,孤还真没看出来,孤的这位好五哥还是个烈性的,啧啧!也罢,就留他一个全尸吧!”刘竟闻言挥了挥手表示这名流卒退下,撇了撇嘴道。
“呵呵,刘竟,想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臣服在你的脚下,我奉告你,你是在做梦!呵呵呵,自古成王败寇,如是罢了!我既然敢做,就也敢当!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豪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说着,他的身子便是一阵摇摆,‘嘭’的一声轰然倒地。
“呵,二十五弟,他既然不承情,你又何必当他是兄弟,还筹措着帮他讨情?他现在做下的但是谋逆的极刑呀,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我能饶了他,我们大汉的国法也是千万不能轻饶了他去!”十七皇子刘竟淡淡的笑道。
“……五哥,你如何能这么说我?我这不是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想帮你一把么?你,如何能这般说我?”刘卫被刘旦毫不客气的戳穿秘闻,顷刻便有些下不来台,嘟起嘴不满的抱怨道,一双颀长的眼睛里盛满了委曲。
“我投降、我投降!殿下,十七殿下,您饶了微臣吧!微臣是一时胡涂,被刘旦这逆贼迷了心窍,才会干出这些胡涂事儿来的呀!殿下,微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望殿下您能对微臣从轻发落啊!只要,只要殿下能饶了微臣一条贱命,从今今后愿为殿下您马首是瞻,今后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吝!殿下~~”一样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的刘屈氂,早在听得金日磾说那现在局势时便乱了心神,惶惑不安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