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和王太后闻言,面上皆闪过一丝惊奇,内心同时暗忖:
长史女官闻言缓慢地昂首睃了眼大殿之上的太皇太后,继而垂下头去再次恭声答道:“皇后贤德,很有太皇太后之风。实乃一代贤后也,堪当我大汉妇人之榜样!”说着,又冲阿娇盈盈一拜,道:“皇后娘娘贤德至斯,奴婢甚为敬佩,请受奴婢一拜!”
“阿娇也不是没有想过替陛下广纳后宫。怎奈彻儿他实在过分疼宠阿娇,常常我只要一贯他提及此事,他便会立时出言禁止,只道我们年纪尚轻,来日方长,今后有的是机遇具有属于我们二人的孩子。彻儿说,他实在不肯委曲了我去……常常见着彻儿如此,阿娇的内心真是又打动又心伤――既打动于彻儿对我的一片密意,又为彻儿至今膝下犹虚而感到好生自责。更令我悲伤的是,我这个做老婆的对此,竟然完整无能为力,阿娇……阿娇觉着本身真真是好生没用啊!呜呜呜……恰好彻儿对广纳后宫之事每次都会严词回绝,阿娇又实在不好不尊上意,擅自替陛下纳妃。毕竟,尊卑有别,陛下为尊,妾为卑,阿娇身为皇后又怎可随便违逆上意?!哎哎~~真真叫阿娇好生难堪呐!”
“可!皇后娘娘如此贤德,该当记实在册,将其妇言妇德编入史乘当中,用以教养、警示人间妇人之德行!不敢坦白太皇太后,奴婢将将实在已将皇后娘娘的贤德事迹照实记录于起居注当中了呐。”长史女官一脸深觉得然地点头道。
顿了顿,又道:“长史女官安在?”
“阿娇与陛下自幼两小无猜,豪情甚笃。结婚五年来,陛下与阿娇一向琴瑟调和,恩爱有加。说句不害臊的话儿,阿娇对陛下之心,决计是宁肯本身受尽痛苦,也不肯令陛下有半分委曲的。”阿娇作冷静垂泪状:
“看看~~,看看~~,皇后竟是贤德如此!这可真真是我大汉之福啊!长史女官,当今皇后如此贤德,你说应不该该将皇后陈氏的贤德之举记录于哀家的起居注当中呢?如此,也好让史官将陈氏的贤能事迹一并收录于史乘当中,为后代妇人做个表率,让这人间的妇人们都晓得晓得甚么是为妇之道。”太皇太后还是神采淡淡的道。
这个阿娇本日是怎的了?
“我们娇娇真真是长大咯!竟是这般明事理、懂大义,真真是贤惠之极!不亏为一国之母,实在当得起一个贤后呐!哀家就允了你所奏!来人啊,马上给哀家拟旨,就说哀家有感于皇后之德,允其所奏,决意为天子广纳后宫,本日起,着花鸟使至大汉各地遴选操行贤能、丰度得宜的适龄良家女子入宫待诏,以充内廷、为我大汉连绵皇嗣,固我大汉社稷江山。”
见得阿娇去处如此持重,太皇太后不由挑了挑眉头,微微点头表示阿娇持续说下去。
长史女官会心,再次向上首位置的太皇太后恭敬见礼后便退回到隔间以内去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婢子已然听到!”长史女官恭敬答道。
“我的乖儿,可真真是苦了你咯!哀家竟是不知,我们阿娇这些年来内心头竟是这般的苦!唉~~”太皇太后一把搂过阿娇心疼不已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