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乃是一尊英伟不凡的贤人,本性慎重严苛,最是目下无尘。见得好久不见的通天,倒是将面上板得严丝合缝,更显峻厉。两人相逢,相对而言,反倒是通天这个被兄长联手外人好好算计一番的小弟,一派豁达涣散的模样。
“这是……”
“师尊!还请莫要劳心劳力,养伤要紧啊!”身边的金鹏凑上来,赶紧道。
过后,两人分开地府,也不急着回北海,一起徐行慢行,是打着要看遍山川美景的主张。
赤精子率先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教员如此,的确是不智啊!”
“好!这是兄长说的,可千万不要忘了。”通天飒然道,看向周遭默不出声的十二金仙,“甚么样的师父甚么样的门徒,兄长是能狠下心做大事的人,想来兄长的几位门徒,也是如此吧。”
他恨,他悔,他却无可何如。
韩貅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因为面前入目标气象而惊奇挑眉:
当初为量劫蒙蔽心志,又有西方二圣在背后推波助澜,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局面,待他发明,毕竟已经退无可退。现在佛道渐有平分天下之势,燃灯的背走,更是一个明之昭昭的信号。他便是再如何白目,也已经明白,这确切一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阐截之争,最后的赢家倒是佛门。
十二金仙闻言,具是心中感慨,虽有可惜,却再无不平。
通天将手中暗淡无光的琉璃灯抛出,随口便炸出一个动静:“看来多年不见,兄长想必也是听了小弟的奉劝,敌部下弟子的看顾放松很多了。若不然,如何能教出燃灯这么个痴狂邪性的弟子来,悄悄这都干得甚么事?强行渡人,便是端庄佛门出身的准提接引那两个老地痞,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句话刺耳得很,却也流暴露看似已经安静的通天,仍旧对当初两位兄长同谋算计本身一事耿耿于怀。但他如此宣泄出来,反而令元始沉默无语地通盘接管。
韩貅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