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眯眼看她:“你想让谢家人分开都城?”
老夫人挑挑眉梢,看了一眼大儿媳,没再说话。
等着看热烈的一世人却没发明谢府乱起来,不免有些绝望。
“回夫人,说是有人参奏大爷,说大爷在任上草菅性命,还说大爷收受贿赂。”
谢初夏安抚道:“大伯母莫急,此事一定是真,再说也只是有人参奏,定不失实。”
“回母亲,大郎君去了京兆府,此时一定收到动静,可要儿媳安排人去送个信儿?”
老夫人对于佳宁县主不喜,但是明面儿上也不会特地难堪她,特别是得知她因为受姚沁的带累而被太后斥责时,也是心生几分惭愧。
孙氏只感觉面前一黑,几乎晕倒。
“母亲,儿媳晓得的,儿媳这不是想到了大嫂的那双后代吗?这谢七郎本年但是高中状元呢,大好出息在这里摆着,如果再受了谢大爷的扳连,那岂不是冤枉?”
老夫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也收敛着些!”
老夫人无可无不成地点了下头,一旁的高氏则是在她走后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回到浅水苑,谢初夏便手书一封,命谢十安给魏紫送去。
“母亲,我那边另有很多事,就不在这里扰您的平静了。对了,我还得去看看沁儿的伤势如何了,如果药膏用完了,还得再去一趟谢府。”
“你大嫂说的没错,你呀,把心机收一收,多管管你家的几个孩子,别整天就晓得肇事。”
“走吧,母亲定然已经等急了,我们先归去。”
范氏也劝:“母亲还当保重好身材,父亲的事情,我们还是要等二位郎君返来再商讨。”
毕竟,姚沁的确是她一向护着的,并非是这个继母不管她。
谢四郎和谢修远的确都收到了动静,只不过他们二人都不敢表示得太镇静,免得再被人拿来作文章。
高氏途中颠末姚沁的院子,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说这沁儿今后还能嫁进定国公府吗?”
这话说着倒更像是在替佳宁县主操心。
谢初夏心头一动:“大哥?”
高氏讪嘲笑了:“母亲,您说这回如果阿谁谢瑾躲不畴昔,这谢家人是不是又得跟十几年前似的分开都城?”
孙氏心头一慌,神采也跟着泛白:“别急,你说细心了,到底是甚么环境?”
接连两日,谢府毫无动静,几位大人们也都是按部就班的上值当差,女眷们则是都一如既往地居于内宅,并没有任何的不当。
“母亲,儿子的意义,是我们能够先等一等,莫要急,更不能慌,免得再情急之下错投门路。此时盯着我们谢府的必定不在少数。您且宽解,纳贿这类事情,定然不会产生在父切身上,至于草菅性命一事,儿子已经安排人悄悄去了。”
如此,谢初夏也松了口气。
孙氏眉眼一转:“大郎呢?”
“大嫂,传闻谢家大爷被人参了一本,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们二人刚到大门口,谢修文也返来了。
谢初夏倒是头一回传闻郑朝阳大人竟然与父亲之间还多有争论,想到之前她还曾把李政错以为郑朝阳家的三郎君,现在看来,倒是大错特错了。
这话老夫人认同。
高氏立马换了张脸似的:“哪能呀!我只是猎奇罢了。如果谢瑾开罪,那谢家的几个小辈是否会受连累?”
谢修文朝二人虚抬了一动手,表示免礼。
佳宁县主过来给她存候,天然也只是走个过场,阖府高低都是她在打理,哪有那么多时候来陪着她们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