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都在这里了。”为首的侍卫抱拳道。
贰心想,这红杏院现在大不如前,他又是白日来此,断不会败露才对,未曾想夜煜此时返来此。
花娘们也都下了楼,跪成一片惴惴不安。
因着太傅大人的面子,李贤在宦海可谓是如鱼得水,只是此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甚么办事才气,不时偷奸耍滑,这几日刚告了假,谎称身材抱恙,却不想是往烟花之地来消遣了。
“王爷饶命,微臣知罪了,”李贤面色煞白,跪下叩首,“还请王爷看在外甥女云月面上,饶我这一回,切莫上禀陛下了。”
“王爷,微臣……”李大人浑身发颤,额上挂了盗汗,他为何这么背,逛个窑子还能碰上这个煞星。
夜煜不怒反笑,只是那神采直叫民气中发憷,“大人的意义,是要本王秉公枉法?”
半晌,十余人衣裳不整地被带下楼,都是些有必然年纪的,被扰了功德皆是满脸不快,面对刀剑又敢怒不敢言,看着鄙陋得很。
“王爷深明大义,无需将微臣放在眼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微臣回府,他日王爷调派,微臣定万死不辞。”李贤心道有戏,便更是卖力的作揖。
他拖长了尾音,在李贤希冀的目光中,缓缓道:“那大人当知本王的脾气,你倒是说说,本王当如何饶你?”
这但是欺君之罪,怕是太傅大人也保不住啊,何况那老狐狸奸刁得很,定是要明哲保身的。
换句话说,这位李大人恰是夜煜的侧妃,花云月的亲娘舅。
“部属服从,”左宴一把抓起地上的李贤,“大人,请吧。”
“那大人是甚么意义?”夜煜嘲笑,也不等李贤回话,便沉声道:“欺君但是连累九族的大罪呐,大人好自为之吧,左宴,送大人一程。”
“微臣不是这个意义。”李贤大惊,皇城皆知锐亲王是个六亲不认的,他这么说是何意?
夜煜抿唇算是应了,眯了眯眼,缓缓走到阿谁呆若木鸡的人面前,嘲笑道:“李大人,可巧,竟然在这里赶上抱病在家的你,真叫本王不测啊。”
最后一人下楼时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待见到夜煜时,顿时神采乌青,埋着头不说话了。
夜煜置若罔闻,沉声叮咛部下:“搜。”
罗依姑姑天然不敢方命,苦着脸看着侍卫们上楼。
夜煜不动声色,蹲下身似笑非笑的说:“既然大人是月儿的娘舅,那……”
闻言,左宴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更巧的是,花家帮扶他,是因其是花云月的母亲,即太傅府二夫人的兄长。
说话的男人叫左宴,是夜煜部下的侍卫统领,他刚毅的俊脸带着些许讽刺,摆了然是要叫李贤更加尴尬。
“爷,依部属之见,李大人莫不是来此寻偏方来了吧?”
此时正值午后,红杏院又比之前冷僻了,是以没几个客人。
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当朝三品大臣李贤,原是个不学无术的,只因与花家干系匪浅,方才在太傅大人的保举之下,做了个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