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身披发着野性的小男人不过二十出头,满头混乱的短发别具一格,脑后却蓄着一小撮很长的发,编成辫子用红绳扎着,在脖子上松松的绕了一圈,再斜斜的搭在胸前,剩下一小截微黄的发梢。
花云裳震惊地凝睇着他的眼睛,内心有些抽痛。
他并不算绝色,可花云裳那么看着他,俄然就想堕泪。
这么问实在冒昧,可男人笑容还是,无神的眼微微眯起,弯弯的如新月般,“嗯,我看不见。”
花云裳的目光不自发的又落到他身上,标致的柳眉紧蹙,心底的悸动又激烈了几分,此人与她必然有着很大的干系,不是她,便是花云裳……
“迟迟,你的泪只能为我而流,”龙九夙说,“本座,定不会让你堕泪。”
言下之意,谷外通衢上本有人相迎,并不晓得清心寡欲的大祭司竟会假公济私,去祁瑞山庄祭坛祈雨另故意机带着妻儿来此赏花。
花云裳胡乱地点头,眼泪落得更凶,不是因为白衣男人劈面而来的哀痛苦楚,而是面前的他当真的信誉。
狠恶的咳嗽声听得民气颤,而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还是云淡风轻的男人,却给人如沐东风之感,即便咳得撕心裂肺,亦掩不住那斯文文雅的性子。
这么想的时候,花云裳心底划过一丝非常的失落,手也在同时被握紧,她一惊,撞入龙九夙诱人紫眸的人影是那么镇静,好似做了负苦衷被丈夫抓住的老婆……
花云裳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小祸,快跟大哥哥说你记着了。”
“呵呵。”司空开朗地笑出声来,却没有答复她天真敬爱的题目。
“想必中间便是大祭司了,”男人的声音如同别人一样温润,“鄙人司空,家师恰是祁瑞山庄庄主,若高朋不嫌,便由鄙人为诸位带路。”
许是为了粉饰本身讲错,她又接着方才的话持续道:“小女人,你娘亲如许的美人儿才是雌……女人,我如许儿的,哪能是女的,你说是不?”
凰小祸不情不肯的承诺,低下头又碎碎念叨:“明显就是个大姐姐,想骗小祸宝宝,可没那么轻易。”
初见时司野穿戴一身江湖气味很浓的短衫长裤,身后帅气的粗麻披风随便地别在左边腰间,脚上的短靴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色彩,灰扑扑的尽是沧桑,背着一对凶悍的长刀,实足的江湖侠盗应有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