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暴露疲态,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便不再言语。
“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么!”君夫人神采一凛,道:“过些时候你就要上京赴考了,我不过是不想这些琐事扰乱你的心机!”
“不碍事,”玉琳琅笑道。举起手里的包裹道:“又忘了带干粮,转头饿了得啃树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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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人“嗯”了一声,等他们走后,她笑笑道:“出来吧。”
“落水!”君笑心下一沉,道:“前几日冰天雪地,如果当真落了水,又岂是吃两天药便能好的?母亲为何一向瞒我!”
秋韵笑道:“少爷自小便拧,好认死理儿,您看他穿衣服不也一样么,看上哪件衣服,就不断穿,即便给他更好的他也不要,就认准那一件了。除非哪天给他件新的合了他的眼缘,他才会换。再者就是夫人您发话让他换,他就保准会换……这个家里啊,他最是恭敬您,也疼您,”转了身从桌上端了个碗来,对君夫人道:“您看这一整碗的瓜子仁,满是少爷闲暇时候一颗一颗给您剥出来的,旁人要代庖他都不肯,说是您爱吃。”
君笑迟疑了半晌,道:“若我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管如何都不信赖琳琅mm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现下我更担忧她的身材……母亲,儿子这就先行辞职了!”
“好了好了。”君夫人身子今后一倾,眼角的余光扫到屏风后的人神采不郁,心中暗喜,面上却做不耐烦的模样,道:“琳琅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操行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信赖这此中必然有甚么曲解,旁人曲解也就罢了,你们别跟着以讹传讹便好。”
一抹月红色从屏风背面闪出来,君夫人沉了神采问他:“方才他们的话你也闻声了?”
“你要做甚么!”君夫人声音扬上去,变得格外尖厉,“你要去看她?君笑,你别忘了你另有功名出息!”
“王大叔与我君家多年友情,我们君家从未拿他当外人。”君夫人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突然大亮。
玉琳琅一低头,瞧见桌上的东西,赶快喊道:“小满等等……”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着,快到小满跟前的时候,变成了单脚跳,宋正恐怕她跌着,上前扶住她,嗔道:“有甚么叫我拿就是了,跳来跳去做甚么!”
“对哦!”玉小满摸摸后脑勺,屋子外忽而传来一声熟谙的声音:“琳琅mm,你在家么!”
边说边往外跑,刚好宋正从屋里出来,他扬声道:“葫芦哥,我出门去啦!”
“若她是个贤能淑德的女子,出身差些倒也无妨,可你听听旁人现在是如何群情她的!我晓得你和她打小一块长大,你心肠又仁慈,不忍心伤害她,可我是你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君夫人道。
“瞧瞧你,人家不过说了两句话,你便将人家踩到脚底下!你又安知他们是一派胡言?”君夫人辩驳道,想起先前听到的动静,神采更加不郁道:“这几日安平村关于琳琅的流言漫天飞,我这深居长平的人都听了很多。我恐怕冤枉了她,特特让人回了一趟安平刺探动静,成果去的人正巧就看到琳琅同一个陌生男人出世入对,不止如此,她还将甚么姓周的公子往家里引,将好好的一个屋子搞得乌烟瘴气……”
君夫人眼睛余光瞧见他,微不成及地点点头,对王二家的道:“你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