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昂首望了望天气，“恐怕不能。我刚瞧见山顶上有个洞窟，不如我们去避一避，等这波雨下完了，再走？”
覆釜山分三座，东边为斗牛峰，西为阳明庆峰，中峰似釜倒立，故名覆釜。
履霜撅着嘴说，“哼，我不信，必然是你没好好找。”
履霜攥着袖子，低低问，“我娘也养过兔子吗？”
窦宪说不消，“现在禁军里头十停有九停和我熟悉，我早间去点一遍人、应个卯就行了。”顿了顿，又道，“且你要出去，我便是要当值也不想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你又在瞎编排。”履霜听的将信将疑，拉着窦宪登山。
两人择了最高的中峰去登。
履霜和窦宪对视了一眼，都欣喜道，“爹！”
两人都不是爱热烈的性子，干脆不往人多的花圃里凑，转而上人迹罕至的覆釜山后玩儿去了。
窦宪满面通红，摸着那块湿漉漉的陈迹，回身跑了出去，“...我去找几根竹子来，给兔子做笼子！”
履霜安设好两只兔子后，与窦宪用了些饭，便说本日没太阳，不如去登山。但又有些踌躇，“你要不要当值啊？”
窦宪浑不在乎地说，“没事儿，北方的雨下不长，最多下一刻钟，也就完了。”
窦宪绝望地“哦”了一声，愣住了脚步，“那等她醒了我再来吧。”
因着覆釜山在皇家的行宫里，早有人凿了一整条安稳的云梯。是以履霜和窦宪都不需求攀爬，只鼓足气走了小半个时候便上了山顶。
窦宪道，“那是麻姑瑶池瀑布。”
窦宪听她说“也”，天然是讽笑他昨晚说的“把鞋子给你穿”一事了。笑道，“都说了那是在逗你。”
“如何会呢？多风趣啊。”成息侯一边说，一边蹲了下来，“好久没做竹笼子了，不晓得手生了没有。”
成息侯抚摩着她的头说，“岂止兔子？狗、猫、小鸡、小鸭，另有小猪仔，没有她不喜好的。”
窦宪便满眼笑意地出去了。
成息侯笑容渐淡，对着他们点点头，起家回本身屋子去了。
履霜听了低着头直笑，拉着他出去了。
俄然，履霜“呀”地惊叫了一声，“你有没有发明白云从脚底往上升？”
窦宪含笑看她，“你小点声，别轰动了神仙们。”今后仰倒，闲适地以手枕脑，“也许到了早晨，我们连星星都能够摘下来呢。”
履霜抱着兔子，整小我都甜美蜜的，觑着房里没人，很清脆地在窦宪脸上亲了一下。
“细心着凉。”窦宪一边赶履霜上床，一边笑道，“行宫的猎场里养的。那猎场里养了各色的野物，本是给初学骑射的皇子们筹办的。可圣上不尚武力啊，又说养着他们既费钱也费事，干脆下了旨，命王福胜带人去措置了。能放生的放生、放不了的全赏人了。轮到我们家，是要拿豹肉的。可我见底下有人分到了兔子，敬爱的紧，便同他换了。”
履霜正坐着床上清算鬓发呢，一眼瞥见窦宪手里提了两只红色的、毛茸茸的兔子，“呀”地叫了一声，赤着脚下了床，“哪儿弄来的？”
“瀑布不都是水流很粗的么，这里的不是，它的流水特别精密，像是烟雾一样。保卫行宫的奴婢，好些都说在农历三月三见到麻姑从里头飞出来，往衡山飞去采灵芝酿酒呢。先帝听后，便说那是给王母祝寿去了。亲身为这条瀑布赐名，叫它麻姑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