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之不由自主地呷了一口酒,想起他得不到回应的相思,只觉满口苦涩,他忸捏道:“是我错怪你们了,没想到你们如此仁慈。”
黄公子赶紧扶住了他,“明之,你别急,不如如许。”他发起道,“你修书一封,我们派人给苏二公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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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台上正蒙着面纱仿佛掌上精灵缓慢扭转的锦灵,叹了一口气道:“那位锦灵女人,在流落风尘之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好女人。她虽身在花楼,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只卖艺不卖身。曾有恩客一掷令媛,也打动不了她的芳心,只因她心中倾慕着一人,不肯意落空明净的身子。”
苏琬和苏玦各怀苦衷,这拂尘洗尘的一顿,也吃得索然有趣。
“那我……”
容氏往内里张望了一下,眼中有疑,她游移地问:“阿珩,琬琬,阿玦不是与你们一道出去了吗?如何没跟着你们一起返来?”
江昭走在最前头,最早踏入了望江楼中。
卫王世子敛眸道:“苏兄,苏女人,两位可有传闻过克日边疆垂危一事?”
另一名公子附和志:“以是我们但愿你能将苏二公子约到此处,让锦灵女人见他一面,好了结她的心愿。”他叹道,“明之你是读书之人,想必也明白单相思之苦。”
“天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
“无事,我们不是甚么小肚鸡肠之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黄公子摆摆手道,“明之,你先听了我们的来由,再决定也不迟。”
程明之浑身一僵,顿时酒也醒了几分,他打个一个激灵,展开眼睛,猛地点头道:“这、这可不可!玦兄但是君子君子,如何能让他来这类处所。”
“跳……好……好……但、但不及苏……苏……”
苏琬和苏玦回到苏府,刚踏入前厅的门庭,便见一名三十出头的妇人迎了上前。她一身杏色莲纹长袍,微敞的胸口暴露粉色绣花圆弧内衿,腰系玉色刺鹤丝绦,长发被简朴挽起,以一根银雕莲花簪束着。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绿底粉外褂的丫环。
“这……这是天然……”程明之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答复道,“小生与玦兄自幼一起……一起长大……”
听着他断断续续地声音,那名黄姓的公子朝中间那位皮肤乌黑的公子使了一个眼色。皮肤乌黑的公子会心,佯作偶尔谈起的模样,问道:“明之,传闻你与端郡王府的二公子干系很不错?”
程明之在那群纨绔后辈的推搡下有力的挣扎,落到江昭的眼中,如何看都像是半推半就便从了的模样。
苏玦和苏琬均叫了一声:“二婶。”
香雪楼内,到处是觥筹交叉、男欢女爱的气象,浓浓的脂粉味道异化着糜乱的气味充满着鼻腔。
这时,一道清润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哥,琬琬。”
立即有人拿来纸笔墨砚。
又点了些小菜,吃完后,世人告别后各自散去。
苏珩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但只是淡道:“别人的是非,我们还是少群情,信赖阿玦也会自行判定。”
程明之终是架不住他们灌酒的热忱,很快就醉醺醺地趴在了桌上,满脸通红,一副神态不清的模样。
二楼的包厢,那群纨绔后辈一杯接一杯地给程明之敬酒。
苏琬往外看了一眼:“二哥出去了?”
黄公子对劲地将信封交到了亲信手中,挥了挥手,对中间两位正在贴身服侍的花楼女人道:“把他扛到隔壁的房中,好好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