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暄若规端方矩地答允,回身欲走之际,却俄然开口问道,“伯娘,那但是镇国公府,您和伯父会让若儿出嫁吧?”
杨玉燕想起庆亲王府之事,顿时噤了声。
灵珑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道,“娘亲,若姐姐真敢去挑衅大姐姐吗?”
镇国公夫人眯眼厉喝道,“文儿,究竟出了何事?”
且说杨氏母女带着灵暄若到埋头阁撕扯,古灵儿数着佛珠诘责道,“杨氏,我且问你,紫凝去那竹林真的是散心吗?”
灵紫凝未曾复苏,灵暄若倒对灵紫凝图谋之事起了猎奇心机,干脆壮着胆量推开了门扉,下一刻却被人拖进了房内。
灵暄若欢乐非常,可想着杨氏母女的放肆,干脆对劲洋洋地到芳菲苑里夸耀,气得灵紫凝劈面摔打物件,竟还风风火火追逐着灵暄若跑到了璃园里,这才有了灵珑在树上看到的那番气象。
梅行武挑眉道,“灵蜜斯怎会在此,本少正要为兄长取些解酒汤,可要本少带蜜斯回席?”
灵紫凝含笑点头,但见梅行武的身形消逝,忙提着裙角朝西南角跑去。未几时,便看到一处非常精美的竹屋鹄立在面前。灵紫凝顿觉心肝乱颤,竟悄悄松扯了裙带,脚步微乱地奔竹屋而去,却在小手碰触到门扉时,听到一声娇脆声从身后传来,“姐姐去哪儿?”
翌日,古灵儿堪堪做完早课,福嬷嬷便出去禀告说,镇国公府请了官媒上门了。
梅行文顿时烦恼,却抱着镇国公夫人磨蹭道,“娘亲,那便请丞相夫人过府,儿子定会好好表示,到底给将来岳母留个好印象。”
镇国公夫人有了计算,悠然地叹口气道,“若儿,夫人本就喜好你,可你这般……罢了,到底是你受了委曲,倒是国公府慢待了你。文儿,细心安抚安抚,杨姨娘和紫凝便随本夫人出去吧。”
福嬷嬷为古灵儿斟茶,不由凝眉道,“夫人,堂蜜斯这是盘算主张要嫁了。”
梅行文胡乱答允着,夺了帕子回府而去。
福嬷嬷见古灵儿容色平和,便知古灵儿和灵翰霆定然为灵暄若拿定了主张,干脆谈笑晏晏地退了出去。
梅行文无所谓地挑眉道,“娘亲,不就是这般吗?文儿喝多了,误将这女子当作了府里的丫环了。”
灵暄若垂眸去打量,不是旁人,恰是灵紫凝寻了好久的梅行文,这会子正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
灵紫凝却梗着脖子强势道,“夫人是要偏帮堂妹吗?”
灵暄若奋力地挣扎,可垂垂地便失了力量,竟是浑身炎热难耐,没一会子便与梅行文滚在了一起……
古灵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朝着灵暄若虚扶道,“若儿,梅行文操行不端,你便真愿委身与他吗?”
灵暄若听镇国公夫人这番推让,揽着被子便坐起家来,抽抽泣噎道,“倒叫夫人晓得晓得,暄若见紫凝姐姐跌倒在门前,不过是靠近查探姐姐的伤势,却被梅世子扯进了房内。夫人莫恼火,暄若虽不是大户高门出身,伯父和伯娘却没少教诲,过会子便归去,定不会胡乱赖上国公府的。”
灵暄若被镇国公夫人留下,杨玉燕不得不带着灵紫凝入府。可镇国公夫人一门心机在灵暄若身上,连个带路的丫环也未曾叮咛,倒叫杨玉燕好一通难堪,灵紫凝也忍不住羞红了小脸。娘俩你推我搡,谁也不肯打头阵,最后竟是手挽动手跨进了国公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