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了抿唇,却道:“算了,我同你们一道归去便是。小言,这些衣裳临时先留在这里。”
“你如何能如此说人家?”女人责怪着,把手从唐言手里抽出来,又拍拍他的手臂。
经历过悬镜镇的那场“恶梦”以后,他对镜子已经没有多少好感了。
沅松把怀里的瓦盆往上送了送,笑道:“我晓得,是他救了我的命。这位姐姐,我叫沅松,嗯,应当和唐言差未几大。”
非论男女。
唐言的衣裳恰好合适他穿,只是沅松穿起来没有那么“瘦”,比唐言还要能撑起来一些。
“姐,这几件衣裳就放着我来洗吧。你在这里我不放心。镜湖的水有多深我们不晓得,但它能淹没竹林里最长的竹竿。你又不会水,如果出了甚么不测……”
“沅松,你是那里人啊?命这么大。”背对着厨房的唐镜摸索着谙练提起水壶,给面前的杯子倒下水,朝前面推了推。
只怕,又是个不一样的故事吧?沅松笑笑:“好,我就在这里坐着。”不过,唐言还是先带他去换了衣裳。
他正喝水,差点被呛到。
“好,姐。”唐言竟有些高兴,忍不住笑着看了沅松一眼。
“但是,沅松他还……”
“那如何行?”女子猛地站起来,面色焦心,“你是小言救返来的人,就不要乱动了。好好歇着。”
唐言忙起来后,未几时就飘出来饭菜的香味。从看火到洗菜淘米,乃至是宰杀刚抓来的小野猪,都做的又快又好。
“我四海为家,算不上是那里的人。多谢。”
沅松猜想的不错,他和唐言看起来年纪相差不大,身量也差未几。
沅松愣了一下才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固然是个没爹娘的野小子。却不会藏着肮脏的心机。”
唐言把她拉过来,三两下将木槌和衣裳捡回木盆里:“姐,我们归去说吧。站在这里不便利。”
沅松端起水杯,目光超出唐镜的肩膀望向厨房。唐言仿佛正在菜板上砍着甚么,并没有重视这边。
“我姐姐眼睛不好,但她人很好。你别动甚么歪心机,不然我会把你绑上大石头丢进镜湖内里去。”
进了小院子,她摸索到唐言:“小言,菜呢?明天我做饭,你给沅松看看。”
沅松明白了,这女人的眼睛不止是看起来特别,她还看不见。
一看就是早已熟谙的事件。
她摩挲着按住唐言的唇瓣,倒是垂着脸:“小言,你就让我做点甚么吧。”
唐镜的名字也是他奉告沅松的,爹娘很喜好镜湖,就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取名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