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未上时,小二先为他们奉上特制的荷花茶。沁芳楼的荷花茶有些特别,是放在一个大的圆形瓷器里,翻开盖子一股暗香扑鼻而来,既有荷花的暗香,又带着茶香,垂眸一看只见荷花不见茶叶。
三人见惯了敞亮宽广的堆栈,乍一出去只觉逼仄压抑。
闻着香又赏着荷,林碧凝的心都沉寂下来,没有查到赵一诚动静的烦躁也被轻柔抚平。
说着,掌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忽地心中生出一计,半眯着眼,谄笑对他们道:“几位既然来寻这对父子,想必非亲就是故,小店小本买卖,比来买卖又不好,两位公子你们看,能不能把这欠账给付清了?”
正说着话,陶易和彭泽也返来了,并没有查到赵一诚的动静,林碧凝不免有些绝望,白逸笑着道:“六月荷花飘香,听掌柜说城里有个极高雅的酒楼,酒楼里的每道菜都和花有关,夏季里还会推出荷花宴,我们恰好能够去尝尝鲜。”
侍剑笑嘻嘻地开口道:“掌柜好,叨教你店里三年前有没有住过一对父子,父亲叫赵己正,儿子叫赵一诚?”
白逸阖眼细心辩白,道:“荷香以外应是龙井的香味,只是为何不见茶叶?”
掌柜是个干瘪的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整张脸都活泼起来。这几天下雨,本就没多少客人的堆栈显得更加冷僻了,他正算着账,看看能不能从那里再节流些钱。
林碧凝笑着解释道:“这茶我之前也做过,先汇集新奇荷花洗去灰尘,晾干后放入茶叶,用荷花瓣和荷叶包住茶叶静置一个半时候,待荷花充分接收茶叶香气后,倒掉茶叶,用小火烘荷花一样一个半时候的时候,至此荷花茶方成。”
他们问完分给侍剑的那几条街,没有一小我熟谙赵一诚。回到堆栈,林碧凝捧着茶,看着泛着波纹的水面,问道:“就算赵己正父子晓得赵氏的动静后焦急去上都,也应当归去把包裹拿上再走,怎地直接不见踪迹了?”
林碧凝最爱此中的黄金炸荷花,过油后的食品都会有油腻感,但这个一点都不油,外皮酥脆,荷花暗香,吃着清清爽爽。
那掌柜对着画像看了半天,摇着头说:“这小我我没有印象,没有见过的。”
堆栈的招牌被风雨洗刷得有些掉漆,显得陈腐,看起来这家堆栈年初挺久,买卖估计普通,不然这类招牌早就重新上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