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天窗,林碧凝右手手心置于炉上,探测香碳的火候。火力大小合适后,夹起银叶片放在火窗上,稍压一下使之牢固,最后用香匙取半勺崖柏粉放在银叶片上。
“那好吧。”
“今次你请我闻香,那下次我邀你听琴,如何?”
自前次见过白逸以后,林碧雯一向念念不忘,叮咛人每天重视临江轩这边的意向。本日好不轻易等来了白逸,千方百计乱来住于嬷嬷出来小巧阁,不见对方一面,她才不会等闲被打发走。
林碧雯抬手挡在青妙面前,不让她拿珍珠手中的糕点,想起刚才林碧凝出来的方向,一把拿过食盒,表示珍珠拦住青玉,本身快步往书房走去。
闻言,白逸一本端庄地点头道:“好啊。”
一室喧闹,俩人都沉浸在香韵当中。很久,白白逸轻声道:“这应当就是所谓的余香吧。闻过很多香,我仿佛还是第一次埋头沉气地闻。好香就如好曲,其他韵皆可绕梁三日。看交昔日我真的糟蹋了很多好香,罪恶罪恶。”
此时,崖柏的香味垂垂散开,丝丝甜香缠绕于鼻端,让人忍不住深长呼吸,期盼能闻到更多的香味,缓缓地,香味淡去,空中只余一丝香韵悠长缭绕。
林碧凝笑笑没有再说,请他在墙边的大炕上坐下,在中间的小束腰炕桌上摆好“炉瓶三事”。莲花青瓷香炉放在中间,左边是一个梅花香盒和圆形香盒,右边是盛置火箸火铲之类器具的香瓶。
林碧雯走去过,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人家美意给哥哥送芙蓉糕,哥哥莫非不欢迎吗?”
“好啊。”林碧凝实在挺喜好听琴赏乐的,何如她固然手巧善刺绣,却如何也弹不好那几根琴弦。
林碧凝可贵打趣道:“那你下次若再有好香,无妨交给我,包管不糟蹋。”
才出来淡淡的香味,院中传来一阵说话声,然后青妙出去,小声道:“少爷,二蜜斯送糕点来了。”
说罢,林碧凝侧身坐好,取来香箸以曲水纹由左上曲折至右下理平香灰。白逸观香灰色白如雪,又看到中间的香碳色如墨黑,炭质细致,不由道:“这是墨银碳吧,价比银贵。公然如传播所言,烧前如墨烧后雪,这香灰洁白细致,没有一丝正色。只是不知此碳是否如传闻般,一饼之火可整天不灭?”
林碧凝不安闲地抽脱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道:“感谢二mm的美意,糕点我收下,只是我另有事,就未几留你了。”说着,挥手让青妙去拿食盒。
林碧凝难堪地笑道:“不瞒你说,实在我也只看了一页。我看它只是为了多体味阴阳五行的内容,但《周易》实在难懂,看半天也只是一知半解。”
林碧凝带着白逸到制香室,颠末书房时,白逸看到桌上扣着《周易》一书,惊奇道:“没想到长儒还在研讨《周易》,比我当年强。幼年先生给我讲时,我听得只打打盹。厥后长大了,能埋头了才读完此书。”他是在虎帐里看完《周易》的。
林碧凝手上行动不断,将器具归于原位,点头道:“可惜我不善乐律,家中无琴,不然还能赏识赏识云闲的琴声。”
白逸握着折扇抵住下巴,想了想道:“若只是阴阳五行方面,你实在能够去看《白虎通义》或者《春秋繁露》,比《周易》简朴。恰好这两本书我那边都有,等下我让人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