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在内里绝望地摇了点头,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娇惯坏了,等了这么一会的时候就受不了了。
落梅院好久没有访客,雨沫见到少爷过来,忙迎了上去,并叮咛人上茶,道:“少爷本日如何来落梅院了?”
等她跟着严夫子上完课中午返来,见到青妙满脸焦心,不由心下一沉,忙问道:“落梅院没有木盒?”
以往林碧雯若闹甚么别扭,赵氏必定会拿标致的衣裳或贵重的金饰哄她高兴,这段时候赵氏一向萧瑟林碧雯,她觉得前日那般闹过,虽说她的话是过火了些,但是也没有错了,赵氏就会感觉亏欠她,定然好生安抚她一番,没想到她等了一天都没比及听雨轩的人。
林碧凝喝了茶,与雨沫闲谈一番,得知每日都是她亲身打扫卧房,未免她发明十七早上能够呈现的生辰礼品,便寻了个借口叮咛她从明日起每两天打扫一次。
“是的,少爷,我是支开雨沫单独出来的卧房,并没有发明木盒。我问过雨沫,她说本日未曾有人进过大蜜斯的房间。少爷,那这木盒?”青妙仓猝忙说道。
她伸长手捞过来,翻开一看是一匹羊脂白玉雕成的骏马,玉质细致亮光,马儿雕得栩栩如生,是一件上好的玉雕,这可比之前送的值钱多了,莫非是在赔偿客岁没有奉上的礼品吗?
她心头模糊有个设法,会不会送到云水庵了?
大蜜斯带着如雾似烟去了云水庵,现在落梅院里的事物由雨沫管着。
次日,侍琴下药暗害赵氏的事情在林府里不胫而走,林碧雯听到母亲流产的动静吓得摔掉了手中刚呈上来的茶水,冒着白气的热茶溅到手上都没在乎,搓动手不安地喃喃道:“我固然不喜好阿谁孩子,但是我不是真的想要她流产啊,我娘会不会怪我,我真不晓得孩子会说掉就掉……”
林长儒贵重的东西都由青妙收着,她也晓得这件事,林碧凝就将木盒交给她安设,并让她早餐过后从速去一趟落梅院,以取大蜜斯之前制的香品为由,把那边的木盒也拿过来。
林碧凝笑着摇了点头,略微松了口,看来送礼品的人没有事了,可惜还是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她刚把银票和玉马收好,内里青妙闻声动静,便出去奉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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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沫触到她的目光,心道本来少爷是驰念大蜜斯了,以是才来落梅院看看。
若本年有奥秘礼品送来,她不在落梅院里,有些担忧礼品会被打扫房间的丫环看到,想了想,林碧凝决定回落梅院一趟。
早晨的时候,林碧凝表情冲动,特地喝了几杯提神茶,可惜撑不到半夜就睡畴昔了。第二天早上倒是醒得很早,比平时早醒了两刻钟。她一展开眼,没有叫人出去,忙先扯开帷幔,公然看到床边的高几上多了一个小木盒。
因为有赵氏小产的事在,林碧凝本年的生辰过得很简朴,只是吃了碗长命面,收了几份礼品。林温良筹办了两份礼品,一份给了她,另一份快马加鞭送到了云水庵。林碧凝在临江轩收到的是一整套上好岫岩玉做的炉瓶三事,她很喜好,已然决定就算林长儒返来也不筹算偿还这几样。她想着便偷偷笑起来,另有一份在云水庵的礼品,那难道本年的礼品多了一份。
前日刚和母亲吵架,然后她昨日就流产了,如何看都仿佛是她在咒这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