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一诚走了,林碧凝和父亲说了声,从速谨慎地尾随了上去。赵一诚走了一段路程,找了家离他们远远的买了一盏河灯,恭敬地写上字,然后蹲在河边好长一会,才托着灯悄悄地放掉。林碧凝快走几步,隐在前头的树影里,一眼不差地盯着那些河灯,终究看到赵一诚的笔迹,只见上面端方地写着“杜子莺”三个大字。
赵一诚厥后只放了一盏河灯,申明他的父亲应当还没有归天。但是,如果他的父亲健在,为何会答应他冒名探亲到林家?还是说,他家和林家有仇,整件事他父亲也参与此中,若果然如此,事情就变得更加费事了!
林碧凝抿着嘴对赵氏说:“那我也给母亲买一份。”说罢不等赵氏说话,又不美意义道,“不对不对,我听朋友说宜城人不吃鸭舌,母亲,我不该和您说提这个的。”
现在,天涯只剩一抹霞光,林碧凝半垂着双目,凝睇着赵氏映在地上的剪影,想到之前她对赵氏的摸索。
宁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猎奇,诘问为何宜城人不吃鸭舌。赵氏解释了一遍,紧接着便提及中元节祭祖的事,就此揭过这个话题。
林碧凝的亲人除了祖父也没有离世的,祖父的灯自有父亲写名,她便紧紧盯着赵一诚。只见赵一诚写了两盏灯,林碧凝瞧见一盏写的赵己正,另一盏只写了徐氏。这边林温良还对着河灯冷静倾诉些甚么,那边赵一诚就已经放完两盏河灯了。然后对林温良说看到一个熟谙的人要畴昔一趟,晚些在马车那汇合。
院正中位置端端方正摆着一张梨花木翘头案,用作祭祖时的供桌。先人的牌位已经被林温良恭恭敬敬地请到桌上,每位先人的牌位前都放着一个插了香的小铜香炉。祭拜时,按常例要遵循辈分和长幼挨次,顺次给每位先人叩首祷告。
七月十五,俗称七月半,是夏央的中元节。相传这六合府会放出全数幽灵,已逝的先人们也会挑选在该日回家看望子孙,故七月半的祭祖比腐败节还要昌大。
次日傍晚,林温良带着林碧凝和赵一诚去南官河放河灯,实在城里的内城河也是能够放灯的,但林温良感觉城外人少,不消被挤着。
最让林碧凝在乎的一点是,既然这个赵一诚是假的,那么真的赵一诚在那里?这或答应以成为一个冲破口,找到真的赵一诚,大抵就能晓得这个赵一诚的身份了。
宁老太太下拉的嘴角微微上扬,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我只怕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