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不悦地蹬了蹬前面一双蹄子,收回一阵嘶鸣,是不管如何都不肯意再持续前行了。
一旁的妇人也大声拥戴道:“就是啊,是个瘸子,啧啧啧,真可惜了!”
此时的程斑斓和流水被大树挡住了,她虽听不清两个妇人嘀嘀咕咕的对话,但从她们急色仓促向着白衣男人身边走去的模样便晓得环境不妙。
“那里来的野丫头,敢管我们的闲事?”此中一个农妇色厉内荏地喊道,试图用言语震慑住程斑斓。
程斑斓跳上马,顺了逆流水身上光芒的毛发。
程斑斓的吼怒如同夏季惊雷,刹时在安好的小溪边炸响,惊得那两个正欲行不轨之事的农妇猛地一颤,手中的行动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们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程斑斓一脸怒容,正气喘吁吁地跑来,眼中闪动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小溪的火线有一名男人悄悄地坐在木头轮椅上,背对着她们,面向溪水。他身穿一袭素雅的红色长袍,衣袂随风悄悄摆动。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火线模糊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跟着间隔的拉近,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映入视线,溪水在阳光的晖映下闪动着银色的光芒,好像一条镶嵌在绿色地毯上的银色丝带。
程斑斓让流水饮完水,然后牵来男人的面前,“敢问郎君家住那边?”
“妈的——你们给老娘停止......他只是腿瘸了,而你们两个心瘸了。”
“是嘞——那玉佩通体透绿,他身边又没有别人。他一个瘸子留着也没有甚么用,不如就便宜了我们姐俩!”
程斑斓却不睬会她的威胁,几步并作一步,直接站到了白衣男人与那两个农妇之间,将她肥胖的身躯化作了一道坚不成摧的樊篱。
说着,程斑斓牵着流水沿着一条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的小径走去。沿途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树叶在轻风中悄悄摇摆,仿佛是大天然的扇子,试图为这酷热的夏季带来一丝凉意。阳光透过树叶的裂缝洒放工驳的光影,为这片地盘增加了几分奥秘与安好。
被程斑斓护在身后的白衣男人微微动了动,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了安好。他缓缓转过甚来,那双埋没在面纱下的眼睛透过裂缝,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的人,终究逗留在了程斑斓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暖意。
“我说过了,停止!他固然是瘸子,但也是人,你们如许欺负一个残疾人,知己不会痛吗?”程斑斓的声音因气愤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非常果断。
报酬财死,恶向胆边生。带着原主影象的她晓得萧家人是何种嘴脸,怎会不体味民气险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