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姑松了松脖子,笑道:“孩子们,姑姑返来啦!想不想小姑姑呀?”
春花抿嘴儿笑。吃了果子去灶间烧火。
几个大舅子不约而同地给杨太阳敬酒。杨太阳来者不拒,一一喝干,也不晓得他是姑爷,矮一个份儿,应当他给舅子们敬酒。刘老头的神采有些丢脸。
刘小姑也没体例,杨太阳认准了那些山货是好东西,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将婆婆筹办的东西抛弃。
小牛还感谢呢。
何大妹也许是大了,对春花倒是和蔼了很多,笑道:“花儿mm,我去拿蒜,你不知在那里。你来烧火吧。剥蒜有点儿僵手。”
大师只要一个亲姑姑,年纪相差也不大,哪有不喜好她的,抢着和刘小姑牵手,没抢到的就说想得很,姑姑等下陪我们玩牌。
女人们齐齐失语。
油糖果子是糖心汤圆沾了糖炸出的,颇是费油,不是年节上是毫不会做来豪侈一把的。因是自家人吃,罗氏非常舍得,汤圆面糯米加得足足的,揉得大个儿,糖又放很多,油更去很多!自家孩子吃了就算了,给三春吃岂不是华侈了。
碧芬热忱地将刘小姑佳耦迎进门,笑道:“可算是来了!就等你们了!哎哟,小姑,又拿东西来,这么重!走你亲哥哥家,还这么外道!每次来都送东西,你婆婆可要说话!”刘小姑有些难堪隧道:“不是甚么好东西!”
二芬在房里躲羞。小牛去叫她,她也不来。
另有几个大南瓜大东瓜!啧,叫她老哄还真不是白叫的!东瓜南瓜能存放,但必然要在年前吃完,不然来年就要走霉运。她没有这个知识,还是用心使坏,想把自家的霉运转给她啊!
出了村就见刘小姑背着背篓抱着孩子。背面跟着的是姑父杨太阳。
刘小姑阴沉个脸儿,小声嘀咕着,那还不是你总不抱他,没抱惯,当然要叫喊。
小牛从不惧罗氏,脏兮兮的小手闪电般将碗里的油糖果子分给几人,把碗递得高高,无辜隧道:“婆婆,给你碗!”
大师只好若无其事地持续谈笑。好一会儿,刘小姑才出来,脸上有水洗过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