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割下来的稻子,晒了几个小时,去了些水气,到了下午晚些时候,就要开端挑归去,在打谷场上把谷粒从稻秆上弄下来。有的人家是用牲口或人力拉石磙子碾压,碾过来轧畴昔,几圈走下来,翻过另一面,再反复碾压几遍。有的人家是用棒棰用力地击打谷穗,或者是人站着,双手拿住一小捆稻秆,挥动双臂,把谷穗部分往板凳子上狠狠地摔打。但不管是哪一种体例,都是个力量活,辛苦得很。
“那我们家的稻子咋办呢?要不,二伯娘一家先过来帮我们家收吧,我们家田少,很快就能收完的。收完后,我们再去帮二伯娘家收。如许好么?”罗喜儿问道。
早晨,一家人仓猝吃过晚餐后。罗达胜、周氏和罗志顺还点着火把在打谷场上脱谷粒,把罗喜儿看得心疼不已。她也帮不上啥忙,只能多花些心机,变着花腔地烧些肉菜汤水给家人吃,吃得饱吃得好,才有力量干活。第二天,她就多了个活儿,晒谷子。总算是帮上了点忙。
“你说啥,我们自个家里的都还没有收完,就去帮你们家收?哪有如许的功德儿,你们想也别想。”王氏瞪了罗喜儿一眼,大声地说道。
罗喜儿扭头四下看了看,四周几处的孩子们都对着彩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断,但没有一小我敢用手指去指。她就乐得扑哧一笑,没想到这个时空也有一样的关于彩虹的传言呢。
罗喜儿家,爹娘,罗志顺和罗小玉都下田去了,她带着两个小包子在家,做些家务杂活,烧饭,送水送吃的去田里。
拔秧苗算是个轻松活儿,普通十来岁的孩子都能对付得来,还能坐在小凳子上拔,不消一向弯着腰。此次罗喜儿也跟着去帮手拔秧了。但插秧可不轻松呀,人站在水田里,弯着腰,把秧苗一撮一撮地按必然间隔均匀地插在田里,插完一排,今后退一步,边插边退。未几会,这腰就开端酸痛起来了。还骄阳当空,晒得田里的水都有些烫脚,大家都是汗流浃背的,偏又腾不脱手去擦一把汗,真是苦不堪言。如果这模样插上一整天的田,到了最后,那腰酸得都直不起来了,两条手臂也是累得不可。
罗喜儿家里的田才插了一半,这老天儿就下起雨来了。一开端还能披上蓑衣戴上草帽的对付一下,厥后雨越下越大了,地步里收割稻子的,犁田的,锄田的,拔秧的,插秧的,统统的人就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找处所躲雨了。另有些人冒死地往家里跑,要赶归去收在晒的稻谷。
罗喜儿内心鄙夷了一下,老拿翅膀硬不硬来讲事,还是笑眯眯地说道:“二伯娘,哪能是这模样的。我们也是为了二伯娘家着想,才没承诺搭伙的。我们家就我爹我娘两个大人,那能比得上二伯娘家的大人多呢。再来,我们家早上又没余暇,每天只能去半天的时候。二伯娘,你算算,如果然的搭一块儿收稻子,那你们不是很亏损。我爹那样的诚恳人,哪能会让自个的兄弟亏损呢。以是,我们才筹议好了今后就不要搭伙了,我们一家人自个儿收,能收多少算多少。”
“看就看,不能用手指,会烂手指头的。”不晓得是谁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