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胡氏的担忧,罗达荣非常认同。现在家里头都已经小吵小闹不竭,再多一个不受婆婆待见的儿媳妇进门来,恐怕今后是家无宁日了。
那王姓婆娘不是个好东西,但她儿子倒是个实诚有担负的,并且看得出来,对小芹也是至心真意的。闺女跟了他,自个儿也能放心肠去见孩子的爹了。再者,王婆娘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自个儿的闺女配不上她家儿子么,那她就非要拉拢这门婚事,气死那婆娘。
自家屋后的小竹林还不能挖竹笋,不过河沿两边大大小小的竹林子到处可见,想挖几根笋子来解解馋是不成题目的。
罗志成便嘻嘻地笑了,内心头大乐,二姐要脱手,他又有口福了。
承诺了婚事,今后没个安宁日子,不承诺婚事,很有能够会把罗志高逼去女方家里。罗达荣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回到家,罗喜儿又批示着哥哥和小九洗洁净了两个坛子,然后倒扣在屋檐下晾干,说是要用来腌笋子。又交代她娘把做晚餐的淘米水给留着。她自个儿去把笋子壳剥掉,切成四等份,冲刷洁净后,就放一边沥干水分。
小芹娘拉拢婚事的手腕很简朴,就是跟罗志高和关小芹打苦情牌,说本身积劳成疾,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子,今儿个又被王氏如许唾骂了大半天,气火攻心,现在头还昏沉沉的,心口儿也一抽一抽地折磨着,她怕是熬不了多久了。如果罗志高是至心想娶她家小芹的,就从速地把婚事给办了,不然,她就要另给小芹说婚事了,她是如何着也要看到小芹出嫁了,才气去得放心的。
罗志高本来就心系关小芹的,二来对于他娘上门来闹腾这事儿内心惭愧得不可,便满口承诺下来会从速跟家里筹议筹办婚事的。
等坛子暴晒过了,笋条也晾干了水分,第二天下午,罗喜儿才把笋条放进坛子里,码得密实一些,再往此中一个坛子倒进煮过的淘米水,另一个坛子倒的是井水。然后,密封住坛子口,就存放在里间里头。
罗喜儿去屋后看了看还在赶工加盖的屋子,又在后院里转悠了一圈,瞥到土坡上郁郁葱葱的竹子,两眼闪了闪,这会儿恰是竹笋疯长的季候咧。
另一个被激愤的人是小芹娘。她一个孀妇带着两个孩子,为了能糊口下去,也不得稳定得既强势又哑忍。本日她冷静忍耐了王氏的漫骂,同时,也在内心盘算了主张,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拢闺女和罗家小子的婚事。
罗志光眸子子一转,又想到了个馊主张,说那家人不就是看中了自家的家底儿嘛,那就放话出去要把罗志高分出去,还是净身出户地分出去。晓得罗志高没屋子住,手头上没个子儿,又没有爹娘兄弟的依仗了,说不得那家人自个儿都分歧意和他们罗家做亲了。那罗志高再咋样对峙,也是一头热,起不了啥感化的。
罗志全倒是和媳妇儿胡氏给罗志高阐发了此中的短长干系,又好言好语地劝说了一通。可罗志高的倔脾气上来了,任凭罗志全两口儿如何劝说,他还是对峙要娶关小芹。
罗喜儿自个儿内心头还不是跟猫抓了似的,这头刚腌上。那头便想着酸笋炒啥子好吃,掰了掰手指头,就想出了好几道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