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管事望了刘虎子两眼，又望了望已经跟过来一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一个肥大的妇人和两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这一家五口，老的老，小的小，能在雪灾活下来，太不轻易，幸亏有周莫玄布施。
“这哪是给我们住的屋子？”
当时，很多灾黎捐募地契，以为获得的只是临时有口饭吃有个处所睡，别的甚么好处都没有。千万没想到好处落实到了住新房的房租上面。
有个生着三角眼的老婆子仗着春秋大，不怕被人瞧不起，挤到一个方脸管事跟前，嘲笑几声，问道：“我家前两天发明另有两亩良田的地契，现在献给县公爷，能不能每个月得十个铜钱抵房租？”
新房离作坊不到一里路，占地二十顷。目前建房用了五分之一的面积。
刘虎子急的脸红脖子粗，恐怕册子上没有他的名字，语无伦次的道：“我叫刘虎子，我是照县小摇村的，我家捐地契了，统统的地都捐出去，没有留私，一点都没留。我家能不能住新房？”
刘虎子哈哈大笑，都笑出眼泪，跟已经欢畅傻了的老妇人道：“娘，我们家有新屋子住，每个月还能得一个铜钱。”
这下子哀鸿沸腾了。
“屋子很好，却不是至心给我们住的。”
十几个管事耐烦的给哀鸿解释，“进献一亩良田，可折每个月房租五个铜钱，一亩劣田，三个铜钱。”
“能。我们有新屋子住了。”肥大妇人喜极而泣，哭的时候，肥胖的肩膀颤栗，看上去随时会晕倒。
两个小孩子拉着肥大妇人的衣袖，问道：“娘，我们能住新房？”
“你家这么多口人，一亩地契都没交，想要住大套房，那就每个月交二十个铜钱。”
本日，几千哀鸿将喜迁新房。
“这但是燕城，寸土寸金，建一个屋子宝贵着呢。”
这下子很多灾黎潮流般涌上，将十几个管事围住，扣问自家能住多大的屋子，有没有充裕的钱。
“真的。”
江青云带领哀鸿，用一个月的时候建好一千多套新房。
之前献出地契表忠心的哀鸿，遵循地契的亩数折成房租。没有进献地契的哀鸿，就用人为来抵房租。
大套屋子的房租每个月收二十个铜钱，小套的收十四个铜钱。
“刘虎子，册子上写着你家进献了三亩良田两亩劣田，每月能折二十一个铜钱的房租，能免费住一个大套房，还能余下一个铜钱。你家五口人，大套房充足住了！”
老婆子一想到一年要少近一百多个铜钱，悔怨难过的呜呜痛哭。
“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这辈子还能在燕城有屋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