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除蜂蜜外,盼儿还买了些红糖,镇上的红糖闻着就苦涩,比石桥村本身做出来的香多了,做之前做腌菜的时候,林氏还嫌弃石桥村里卖的红糖品格不好,现在有了这一袋子,估摸着也能用一段时候了。
“刘老板,真有那么好吃?”一个客人有点不信。
尝了味道以后,一个蓄着短须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老友:“我那老母亲比来嘴里头发苦,吃东西没滋没味儿的,这腌菜我感觉不错,你分我一些,我拿去给我娘尝尝……”
腌黄瓜的香味儿渐渐散出来,鲜香的滋味儿像一条条灵蛇普通,往荣福楼掌柜的鼻子里钻,他也是个识货的,闻着这股味儿,内心头美得跟甚么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听到这话,盼儿收下银子,美滋滋的笑了,小女人的眼睛本来生的大,现在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看着盼儿的背影,荣福楼掌柜捶胸顿足,深感憋屈,他既没获得方剂,又让人在他馆子里卖了腌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跟买下腌菜的客人坐在一桌的另有几其中年男人,他们都是镇上的富户,一看到多年的弟兄用一两银子买了一坛腌菜,都感觉此人脑筋里必定是灌了水,把脑筋给弄坏了,不然怎能跟冤大头似的买下了这么金贵的腌菜?
一看盼儿要走,荣福楼掌柜眼皮子抽了抽,没想到一个小女人年纪不大,竟然这么不好说话,主张还挺正的,他赶快叫了一声,想要将盼儿给拦住,用五十两银子把腌菜方剂给买下来,荣福楼掌柜的算盘打得不错,这类腌菜滋味儿鲜美,不知能够用来腌黄瓜,还能够换了笋子菌子之类,也是可贵的好味。
盼儿没吭声,脚步不断,坐在堂中用饭的人听到动静,看着荣福楼掌柜这么想买腌菜的方剂,估摸着那坛子腌菜也能挺好吃的,有民气里一揣摩,就喊住了盼儿,问,想要尝一尝这腌菜的滋味儿。
“能够分开买,一根十文,您能够先尝尝……”盼儿还舍不得这个腌菜坛子,她家的坛子本就未几,如果有人买下来一整坛的话,少不得把坛子也送给人家盛着腌黄瓜,到时候她还得再买。
盼儿眼疾手快的把坛子给盖上,警戒的看着荣福楼掌柜,小声嘀咕着:“您想不想买腌菜?”
荣福楼掌柜带着盼儿进到了楼里,直接在大堂中挑了一张靠着西北角的小桌,坛子就放在小桌上,荣福楼掌柜让小二去拿了双洁净的筷子,从坛子里夹了一根腌黄瓜出来,放在瓷白小碟上,腌黄瓜色彩深绿如翡翠,小碟瓷白不带斑纹,倒成了腌黄瓜最好的装点,酱汁是浓烈的玄色,三种色彩异化起来,再配上鲜香的气味儿,掌柜的忍不住咬了一口。
“我娘做了腌菜,到了镇上也能卖点银子,现在买了这些东西,又都给花洁净了……”
那客人较着也不像是个缺钱的,取出了十文钱给盼儿,盼儿取了公筷,夹出了一根腌黄瓜,收了钱以后也没走,抱着坛子站在原地,看着客人咬了一口腌菜,满脸的震惊之色,他可不像掌柜的一样奸滑,这腌菜好吃,脸上也就表示出来了,没有坦白的意义。
盼儿还希冀着靠腌菜方剂过日子,现在一听荣福楼掌柜的这么说,晓得买卖大抵是做不成了,一竿子买卖看似不错,却断了娘俩今后的活路,盼儿也不是个傻子,立即就抱着腌菜坛子,回身要走,镇里固然只要荣福楼一家酒楼独大,但另有很多铺子馆子,盼儿还真不信腌菜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