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去过一回护国寺,对寺里固然说不上熟谙,但大雄宝殿的位置还是记得的,等马车停在了山脚下时,盼儿便撑开折纸伞,遮住刺目标阳光一步一步顺着台阶儿往走上去。
也幸亏盼儿生的皮白柔滑,脸上不止没有斑斑点点,乃至连毛孔都瞧不见,之以是还望脸上扑粉,是因为比来天热的紧,她一晒面上就轻易出汗,腻歪的很,紫茉莉粉本就是用花籽一点点研磨成粉的,既不伤身,另有美容养肤之效,盼儿便拿着这个当爽身粉用了。
白前扶着盼儿,皱眉刚想骂一句,等看到了男人的脸后,脏字儿又咽回肚子里,柔声解释道:“齐大人,这是王府的郡主,并非您口中的盼儿女人……”
齐川早已娶妻,许清灵也是可贵的美人,只可惜美则美矣,却仿佛冰雕普通,看似精美,却没有半分新鲜力儿,刚结婚时齐川还能提起几分兴趣,但比及为了子嗣被逼着行房时,即便他大要上从未说过半句抱怨的话,但内心却早就腻歪了与许清灵敦伦。
盼儿细心打量着林三娘的脸,这一看才发明她跟林氏有些像,固然不如林氏模样娇美,但表面却类似的很,再想到林珍娘说过,母亲曾给别人当过妾,莫非……那人竟是宁王?
盼儿也没想到会在宁王府中赶上齐川,明显此人只是个翰林院编修罢了,现在竟然能登上宁王府的大门,看来娶一门好亲当真首要的很,有许家做背景,像齐川这类有野心的男人,必然会使尽浑身解数往上爬。
再次躺在床上,大抵是心底堵得慌的原因,盼儿非常复苏,半点儿睡意都无,平坦小腹裹着锦被,展转反侧的底子睡不着。
目睹着主子在西洋镜前去返照了能有两刻钟工夫,白宿世怕误了时候,便忍不住催促一声,毕竟护国寺在城外,而宁王府则在内城,如果不趁早出门,今个儿月初进香的人怕也很多,万一郡主被冲撞了便有些不当。
盼儿又不是瞎子,哪会看不出齐川冷傲的眼神?女人大多都有虚荣心,如果别人感觉她貌美,内心头必定是欢畅的,但想到面前之人是齐川,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她跟林氏前后惨死,盼儿对齐川仇恨讨厌还来不及,又那里情愿与此人多做相处?
即便只要寥寥五个字,盼儿也能认出这是褚良的笔迹,将字条团成一团握在手内心,她心砰砰跳个不断,偷眼看着一旁的白前,发明这丫头也在进香,并没有重视到她的行动。
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眼西洋镜,盼儿这才拿了顶帷帽呆在头上,只带了白前一个丫环出了门,毕竟这丫环心机精密,嘴也严实的很,就算真晓得了甚么事儿,也不会胡说八道让她难堪。
盼儿摇了点头,小手按住鲜艳唇瓣上,冲着齐川摆摆手,他这才想起来芙蕖郡主是个哑巴,传闻是在姑苏府害的病,一夕之间俄然哑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好转,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见盼儿脸上带着担忧,褚良眼神闪了闪,并没有开口答话,一把环住女人纤细柔嫩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这一男一女恰好躲在了假山的裂缝中,即便山石是被能工巧匠细心砥砺而成,实际上这能容人的浮泛也并不很大。
“林三娘,把你的脏手从郡主身上拿开,当年是你这当姐姐的把林氏卖到王府,都死了十几年的人了,竟然还盼望着借她们母女来王府打秋风,你的知己是不是都被狗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