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扑上前去,照着她的脸狠狠甩了几耳光,“贱人,死肥婆,敢打我,爷废了你!”
这时,宋逾白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出来,正都雅到这一幕,心下一急,一个没站稳,竟从台阶滚到了院中。
话没说完,就被许氏打断,“我还没死,用不着你来替我管媳妇!”
看了两眼,他忽而挖苦地笑出声来,“噗哈哈哈……这便是我那侄媳妇?这身板,的确壮硕如牛,我那文弱侄儿夜里能受得住?”
她捏了捏拳,俄然横出一脚,正正踢在宋海的膝盖上。
宋小兰见状大喊:“长嫂谨慎!”
“二叔!”
宋家,现在却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恰是此时,余晚竹和宋小兰返来了,两边隔着破柴门,瞥见对方后皆是一愣。
余晚竹只觉头疼的短长,脑袋里嗡嗡作响,耳边的声音好似也听不逼真了,她睁着眼,看着宋海的巴掌一下下落下来,却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
可若说真要获咎了宋逾白,被他记恨,今后当了官再来寻仇,到时任人宰割的,恐怕就是自个儿了。
许氏紧紧护着两个孩子站在院里,气得身子颤栗,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浑蛋在自家胡作非为。
人群都静了静。
但是已经晚了,“啪”的一声——
宋海干笑了两声,转头间,俄然瞥见那肥婆掉落在地上的篓子,内里有一只野鸡。
说着,竟还伸手比划起了余晚竹的体型。
未几会儿,这些人从屋里出来,各个面色不耐。
他噙着嘲笑,寒声道:“你们辱她,便是辱我,二叔莫非忘了?我现在已是秀才,你们就不衡量下现在的作为?他日,等我做了官,就不怕我会一一来清理吗!”
宋海住了手,抬眼看向他。
许氏不发话,只一脸愠怒地盯着他。
余晚竹受了这等欺侮,面色刹时沉了下来,这些人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世人收了笑,这才发觉面前这个肥婆,看起来仿佛并不好惹。
自家的死鬼男人,生前可从未对她说过有这笔账,恰好这宋海,每年都会带人来闹腾一番,不搜刮上些银子不罢休。
他眸子一转,指着野鸡道:“嫂子,逾白侄儿,既然你们没钱还债,此次就算了,但是这些兄弟跟着我,也不能白跑一趟,何况我还挨了这么一脚,这野味也不值钱,我就拿去给兄弟们下酒了!”
宋小兰见是这个混蛋二叔在自家,顿时柳眉一竖,含怒瞪了他一眼后,就拔腿跑进院中,见娘和弟弟mm都安然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许氏气急,痛骂道:“宋海,她但是你侄媳,你怎能胡来?!”
是以她稳了稳心神道:“阿白,无事!你别下床,是你二叔他们来了。”
他一字一顿道:“二叔,我再叫你一声二叔,你当真要如此吗?余晚竹是我的娘子,便是她肥,便是她丑,那也是我的事,容不得你们欺辱她!”
余晚竹晃了两晃,终是站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宋海却像是失了耐烦,挥挥手发号施令,“哥几个,我们出来搜,有值钱的东西,拿去卖了吃酒!”
宋海吃了侄女的白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而打量起了门前的余晚竹。
笑闹中,宋海还不忘昂首问许氏,“嫂子,你是从那里讨来这么个肥婆的?这么胖,那里配得上我侄儿,如果讨不着媳妇,你跟我说呀,我这个做二叔的,莫非还能不管侄儿的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