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书宁点了点头,眼眶里含着一泡泪,却死力忍住没让它落下。
余晚竹走到床前,细心瞧了瞧董书宁的景象,见她固然面色惨白如纸,但却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余晚竹沉声道:“周二夫人,并非我要把事情做绝,只是我的人在贵府几乎毁了名声,又差点伤及性命,我作为店主,于情于理也该给她们一个交代,还望您能谅解!”
是啊,伉俪一体,明显做错事的是自家老爷,可在人前丢人的倒是她!
周家等人不知董书宁是奴籍,都觉得她是余晚竹在内里雇来的良家女子,是以她受了伤,周家还是很上心的。
周二夫人面色变得欠都雅了起来,“余娘子,我已承诺了要赔罪报歉,你何至于把事做的这么绝?”
本日受辱,恐怕对她伤害极大。
周二夫人点了点头,“这是天然,本日的确是我们对不住这位董女人,他日我定会让人登门赔罪,给她一个交代。”
余晚竹不置可否,持续说道:“周二夫人深明大义,另有一事也望您晓得,我芳容阁的人上门为您做妆面,却蒙受了如许的事情,只怕是没人肯来了。”
青丝垂下眼不敢对视,模样颇是委曲,“宋蜜斯也不能如许说啊,我们做下人的,那里管获得主子们头上去,更何况这是二房的事,我家蜜斯也是美意叫我来请两位的......”
想不到余晚竹竟是这般不给面子,竟然为了一个戋戋伴计,宁肯获咎她这个大主顾。
言外之意,周家其别人,芳容阁并不欢迎。
余晚竹点头称谢,和宋小兰一起,扶着董书宁上了骡车。
余晚竹点头,“我都晓得了,书宁,我们归去再说,小兰,你去赶车。”
但是,芳容阁只单单不做她的买卖,这如果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叫她如何另有脸与各家来往?
“车夫,费事快些!”余晚竹掀起车帘,探头叮咛道。
并且,别人要侵害她,难不成她还不能抵挡了,这是甚么事理?
现在城中贵妇,个个对芳容阁喜爱有加,她如果被拒之门外,别人背后里指不定会如何笑话她!
周二夫人皱起眉头,“就此作罢,是不再上门了,还是今后都不做我周家的买卖了?”
先前余晚竹讨要说法,她都没有皱一丝眉头。
她刚走,董书宁便衰弱地唤了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