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道了谢,拉着宋小兰走了出来。
未几时,何趁便从房里出来了,他欢畅地笑道:“余夫人,你们出来吧,掌柜说他需得看看东西。”
她连头都没回,表示何顺持续带路。
望春楼的掌柜姓袁,约莫是四十多岁,蓄着寸长的山羊胡子,身形干瘪,看起来就很严厉的模样。
刚拉开门,袁掌柜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罢了罢了,冬笋我收了!”
小丫环赶紧劝道:“蜜斯,她不识好歹,您何必气着自个儿,咱也不理睬她就是了!”
“哟,这不是余知县令媛吗,余大人上任了,如何没把你这个掌上明珠带上啊——”
“既然您不收,那我们就先告别了,叨扰之处还请包涵。”
何顺有些踌躇,“余夫人,我们酒楼昔日里是收过春笋,可现在是夏季,你说的冬笋我都没听过,这,这我做不了主啊!”
说着便跟着何顺,消逝在了二楼拐角处。
余晚竹缓缓点头,“不成,起码一百文。”
余晚竹适时问起:“敢问袁掌柜,能给出甚么代价?”
何顺一愣,下认识道:“余夫人,我能帮您甚么忙啊?”
袁掌柜思考半晌道:“春笋上市时也不过二十文一斤,你这冬笋固然希奇,却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山货,我给你三十文钱一斤,如何?”
“哦我想起来了,他把你嫁给一个穷秀才了!”
唉,挨骂就挨骂吧,谁叫本身得过人家的好处呢。
何顺面上暴露些难堪之色,掌柜待人峻厉,常日里干活稍有不慎就会挨骂,如果冒然带人前去扰他......
他见两人出去,开门见山隧道:“何顺说两位想卖冬笋,我先看看吧。”
唉,新买的丫环也不快意,老是不得她心,真真令人气恼!
挣扎半晌,他似是下定了决计,合掌一拍道:“余夫人,我带你去见掌柜,但是能不能成,我可就说不准了。”
掌柜上房外,余晚竹和宋小兰悄悄等着。
他将冬笋放在桌案上,捋了捋髯毛道:“不错,夏季能挖到笋也算希奇,你们另有多少,我都要了!”
全朔州都没有卖冬笋的酒楼,如果他能开了这个先河,必将能让酒楼的买卖更上一层楼。
赶紧又改口道:“哎呀,瞧我这张嘴,这好久不见您来,原是嫁人了,恭喜恭喜,余夫人快里边请!”
现在是早上,在一楼用饭的人并未几,只稀稀落落地坐着一些。
他领着两人穿过一楼大堂,正要上楼,堂中却俄然传来了一道饱含挖苦的女子声音。
她也是实话实说,冬笋埋在土里本就难找,更何况朔州竹子少,挖一处就少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