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想着,却见余晚竹打着盹,似是睡得沉了,手俄然打滑了一下,目睹着头就要碰到桌角了。
宋逾白还没醒的时候,许氏把他看得跟眸子子似的,亲身顾问着不说,每日也必然会陪在一旁说一阵子的话。
这话说的。
若余晚竹不该了他,才像是内心有鬼,见不得人一样。
榻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她肘在上面打盹,时不时点一下头,长长的睫毛也一颤一颤的。
“这......”
忙说:“余女人,老夫人交代过,说您不擅厨艺,这些琐事让小人来做就是,更何况大人身子未愈,吃食都比较平淡,需求费工夫筹办,还是别累着您了。”
“京郊?那岂不是很远?”
这个来由,余晚竹也没法回绝,仍旧是在屋内坐着。
曾山道:“是呢,驾车畴昔都得一个多时候,为表心诚,大多还得在寺里听了会儿讲经,再用顿斋饭,一来二去的,返来如何着也得早晨了。”
余晚竹默了默,回绝道:“男女有别,你家大人随时会醒,我若在一旁,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干脆无事,她见小几上堆放着几本书,想来应当是宋逾白平常看的,便顺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宋逾白赶紧出声,“把稳!”
大半年未见,她又瘦了很多。
“眼下大人也醒了,老夫人便想着早些去寺里还愿,捐些香油钱。”
曾山挠了挠头,很有些吞吞吐吐。
余晚竹也同时惊醒,揉了揉额头,才稍稍缓过了神。
曾山却没重视到前面那句话,光听前面,他就已经打动的要落下泪来。
所幸没多久,胡太医和徐教员徒便接踵来了,固然待的时候不长,但也能够让她不那么难堪。
等等,刚才是谁在叫她?
进屋她先瞧了瞧宋逾白,见他还睡着,才放下心来,在窗边的木榻上远远坐着,时不时昂首瞧一眼他。
宋逾白在脑海中设想着,一会儿等她醒了,他是说‘好久不见’还是说‘你也来了’。
她赶紧向床上看去,四目相对的刹时,两人都有些微愣。
固然她厨艺不佳,但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勉强能吃的。
不过前段时候她也确切繁忙,能够许氏不想让她担忧,以是才没奉告她。
曾山却说,他还要去熬药,让她再帮着照顾一阵。
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温婉而又安好。
“如何了,另有甚么事?”余晚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