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意已经晓得是她要来,早早便在屋外等着,涓滴没有世家蜜斯的架子。
“不过,这雪顶含翠确切贵重,市道上有钱都买不到,我之以是会有,还是因为我二叔在邻近苍岭的户县就任,今春便早早地办理了人去买茶,占了地理的先机才气买到一些,我也沾了光,分得了一小罐。”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家主子待她不普通,也算是护主了。
一面说着,一面带路带两人出来,何芳也跟在身后。
吃食倒也罢了,朱家并不缺,但这几样绣品,朱妙意倒是喜好的紧,面带笑意翻看了好久。
余晚竹掩嘴笑了笑,“朱家家声松散,令祖父以身作则,实在令人钦慕。”
严格意义上,这还是余晚竹第一次进高官府邸,在朔州去顾府时,仅仅只是在门房逗留了半晌,没有真正到内宅,以是还算不上。
前次宋逾白跟她说了些朱家的事情,朱家家风松散,朱老爷子是户部左侍郎,为官清正,躬行俭仆,不准家中后辈铺陈糜费。
屋内的另一丫环接话,“是啊女人,就连前次至公子想讨要些,我家蜜斯都护着不肯给呢,本日舍得拿来待客,奴婢们这可还是头一回见!”
半晌,朱妙意便把这些遗憾丢在了一旁,夸了几句许氏的手真巧,便领着余晚竹进了本身内室,“堂屋里坐着说话也无趣,余姐姐与我进屋说话吧。”
不过,朱家经年积累之下,家中日子却也不算多差,起码余晚竹一起走来,路太重重天井,一起人遇见的下人都行动有素,府中各处也都是打理的井然有序,尽显世族风采。
余晚竹见她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又因着感觉她亲热,内心也欢乐,便遴选了些朔州的风土情面说了说。
个个精美都雅,朱妙意最中意阿谁小白兔荷包,新奇又敬爱。
只是这些年却没人再说了。
余晚竹同她在软榻上坐下,便问起:“妙意女人,方才还没细看,不知你手上的伤口,现下如何了?”
看得出来被家人庇护的很好。
许氏做了两方帕子,两个荷包,帕子一个是雨落荷花的款式,一个是红梅映雪的款式,荷包一个绣的是两只在草地吃草的白兔,一个是交颈缠绵的鸳鸯。
朱妙意又悄悄叹了口气,“唉,二叔将雪顶含翠送回家中也是美意,不过这茶叶毕竟是奢糜了些,还惹得祖父写信好一顿骂呢......”
家风如此,朱家人倒也是个个身正影直。
她点头说:“本就是小伤,余姐姐无需过分介怀,大夫说养几日便就能好全了。”
约是等了盏茶工夫,门房便返来了,跟来的另有朱妙意前次身边带的丫环,仿佛是叫甚么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