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余晚竹也忍不住眼角弯弯。
宋逾白悻悻收回击,“那你奉告我,你究竟如何了?”
朱老夫人也是大师闺秀的出身,于棋艺一道也是有所研讨,加上大半辈子都和夫君对弈,两人也算是旗鼓相称,落子倒也过瘾。
直到傍晚才来了一趟,却只待了不到两刻钟,又仓促拜别,期间绝口未提茶馆的事。
余晚竹点头,“没有。”
宋逾白唇角微勾,“我们现在就去清辉楼。”
宋逾白正想承诺,却又听她拖长了尾音,“明日若我有兴趣便去,若无兴趣,就作罢。”
宋香赶紧吐着舌头跑开,吸引着莫远的重视力,“想晓得啊,追上我就奉告你!”
朱老爷子道:“虽则这是老二的孝心,但如此奢糜,该骂还是得骂。”
到时,他在马车里等着,让梁全以送东西为暗号,余晚竹再找个借口单独出来,两人便能伶仃相处了。
说着便叮咛人去请朱妙意。
却没想过,还能着人传信。
“忙到回府的时候都没有吗?”
余晚竹不满挑眉,“有多忙?”
莫远从屋里出来,瞧见她这鬼祟的模样,悄悄走近拍了拍她。
贰内心既悔且喜,悔的是,不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喜的是,阿竹这般在乎他的动静,定然是想着他的。
即便是有事担搁,让梁全提早来讲一声也行,她也就不等着了。
余晚竹固然晓得他现在职务繁忙,可也实在不能了解,商定好的事情怎能不作数呢?
宋逾白解释,“那倒不是,只是常常回府都是深夜了,也不好来打搅你......”
余晚竹赶紧将手从扶手上缩归去,低声道:“你干甚么?这但是院子里,大师可都看着呢!”
朱妙意过来,还没问有甚么事,朱老爷子便道:“阿妙啊,你二叔给你的那罐雪顶含翠可还在?祖父用圣上犒赏的扇坠和你换。”
朱妙意眨了眨眼,“祖父,祖母,但是二叔给我的那罐雪顶含翠,孙女已经送人了。”
余晚竹见他脸上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内心稍稍解气,冷哼一声道:“也不知是谁,早早地就约了我休假日去清辉楼吃茶,恰好自个儿却一点儿不记得,连句话也没有,害得人白等!”
余晚竹低头一看,公然见他们双手交握处被宋逾白广大的袖子垂下遮着,远远地也看不出甚么,只得是由着他。
宋逾白却不信,坐直了身子倾身看她,伸手去探她的手指,担忧道:“你是不是有甚么瞒着我?”
余晚竹哼哼道:“我即便是有甚么,宋大人如许的大忙人,怕也是顾不过来吧?”
只见他手落第着一个非常精美的玉坠。
宋逾白却不肯罢休,只坐直了身子,“别怕,有袖子挡着。”
可真到休假日那天,余晚竹早早的打扮好等他,宋逾白却迟迟不来。
余晚竹挣扎了下,却没摆脱,“谨慎些,这是在家里。”
朱老爷子听了顿时索然。
余晚竹抬眼,“甚么赔偿?”
朱老夫人掩嘴轻笑,“这还差未几,你可不能凭白贪了孙女儿的东西。”
余晚竹这才笑了。
一旁的徐管家,捧着空空如也的茶罐子,苦着脸道:“老太爷,这雪顶含翠已经没有了......”
他欢畅不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茶太淡,徐旺,去重新沏一壶老二给我的雪顶含翠来!”
因是要瞒着世人,以是两人在世人面前,举止并不敢过分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