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何芳的婢女额上盗汗涔涔,赶快从何芳手上抢过茶壶,连带着余晚竹桌上的那杯,也一同撤了下去。
胡月菡就等着人问呢,即便开口的人是和余晚竹相好的朱妙意,她也不在乎。
见余晚竹一脸恍若未闻的模样,朱妙意神采却沉了下去,她再傻也晓得,这坐位排的有题目。
“雪顶含翠是我给余姐姐的,有何不当吗?”
余晚竹目光扫过她身边席位,难怪她一向感觉,这两人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朱妙意从内里走了出去,挨着余晚竹坐下。
但顾及场上的客人,还是解释道:“余女人多虑了,这两位月菡都是看作自家姐妹的,万没有用心骄易余女人和大师的意义啊。”
胡月菡一噎,她就晓得,凭余晚竹本身怎配具有这般好东西,没想到她跟朱家这个傻子倒是勾搭到一起去了。
“你既瞧不上我,又何需求请我?还是说——在坐诸位都是不分尊卑之人,任是与谁同席宴饮,都看作是自家姐妹?”
胡若无辜道:“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胡字,都是自家姐妹,我堂姐过生辰,难不成我这庶姐还不能来吗?”
她声音暖和,语气却冷然,“胡蜜斯排座待客自有此中的礼法和端方,我自不敢与在坐的诸位蜜斯比拟,胡蜜斯将我排在末座,我毫无牢骚,可这两位——”
世人都竖起耳朵听,余晚竹是宋家义女,凭她一个乡间丫头,定然是买不着雪顶含翠的,莫非是宋逾白,也不知他是收受贿赂还是与权贵交好?
她笑了笑,语气里有几分歉然,“唉,这位mm原是我房中的婢女,几年后果我偶然掉入湖中,是她救了我一命,我娘感激她救了我,又念她忠心,便为她脱了籍,收为义女,克日因着要给她指婚事了,以是才叫我带着出来走动走动,姐妹们可别见怪呀!”
一面说,一面又扯余晚竹,“余姐姐,你随我去一块坐。”
胡若见堂姐神采丢脸,又见余晚竹还在那喋喋不休,非要与世人同饮。
胡若轻哂,“就是,我庶姐再卑贱,那也是胡家的血脉,旁人见了还得叫一声胡蜜斯,这位置有何不能坐?”
几近是从齿缝里对婢女蹦出一句话,“还不快把它撤下去?”
她玩弄旁人不要紧,扯她们下水,坏世人的名声,倒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