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意捋着头发,摇了点头道:“祖母方才让人传话,说有事要来问我,我且等等。”
人都走后,朱老夫人才问道:“阿妙,本日我听下人说,你是从状元府将阿珠接过来的?”
岚星刚走,赵嬷嬷便扶着朱老夫人过来了,朱妙意赶紧迎上去搀扶着她,“祖母,您想问话叫我归天安堂就是,如何还亲身跑这一趟?”
朱妙意倚在朱老夫人身边,不轻不重地给她捏着腿。
在她隔壁住着的朱妙意,现在却没有睡下。
朱妙意越想越感觉是,情分如此深厚,却又不是亲兄妹,的确让人很难未几想。
并且,他们两人看向相互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情天然,朱妙意先前还不感觉有甚么,现下细细一想,自家爹娘看向对方的眼神,好似也是如此......
朱妙意这才舒了一口气,考虑半晌道:“祖母,我去寻表姐时,的确有两次撞见了宋大人,不过他很有礼数,只与我打完号召便就避开了,宋大人跟传言中相差无几,边幅出众,品性端方,都城世家子中,少有人能与他比拟,只不过——”
朱妙意点了点头,“是的祖母,我去桐花巷时,那边大门紧闭,底子无人应对,是以我才又去状元府扣问了一番。”
如许的话,表姐和宋大人的干系,仿佛就显得有些非同平常了!
赵嬷嬷笑道:“还是蜜斯有孝心。”
朱妙意打断她的话头,密切地在自家祖母肩上蹭了蹭,“您不必说,孙女都明白的。”
朱老夫人愣了愣,才揉了下孙女的头发,“好孩子,你是个知心的......”
赵嬷嬷见状,不由猎奇地问道:“蜜斯,这碗中是何物,瞧着竟不像是茶水?”
朱妙意面色有一瞬的呆滞,低声惊呼道:“祖母,莫非您是思疑,表姐跟宋大人之间...?”
朱妙意笑着道:“嬷嬷说的不错,这的确不是茶水,我晓得祖母眠浅,夜里从不饮茶,天然不会给祖母上茶水,这碗里的是安神茶,喝上这么一碗,能睡一整夜好觉呢,祖母尝尝?”
朱老夫民气中倍觉熨帖,只感觉听了这话,仿佛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了。
朱老夫人望向一旁的赵嬷嬷,笑骂道:“翠真,你瞧瞧,这个花言巧语的小东西,之前可没有这般长于言辞!”
朱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不碍事,你祖父吃醉了酒,已经睡下了,摆布我还不困,先到你这里坐坐,趁便再去隔壁院子看看你表姐。”
她忽而叹了口气,“宋大人瞧着也太冷僻了,有点唬人,连我都不大敢与他说话!”
“因着姑母的事,您和祖父抱憾多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之前爹爹也常常教诲我,叫孙女多哄您和祖父高兴,但孙女又怎能替代姑母在二老心中的位置?”
“这倒也是,”朱妙意点了点头,俄然眼中一亮,“不过,祖母,宋大人对旁人冷僻,但他看表姐的眼神倒是极温和的,莫非,他属意表姐?”
她有如此懂事知心的孙女,又有阿珠那样聪明无能的外孙女,真是上天赐赉她的莫大的福分。
岚星皱起眉,“这么晚了,老夫人要与蜜斯说甚么?”
朱老夫人面露忧色,“那你可见过宋家后生,他是个如何的人...与你表姐之间...可有甚么不当?”
“祖母!”
朱妙意起家,从岚星手中接过一个白瓷粉釉的小碗,“那孙女今后更很多喝点蜜水了,保准哄得您白叟家,欢畅地连嘴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