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三辆马车,浩浩大荡的来了胡府门外,勇武的仆人一拳比一拳重地叩门。
莫非...是外孙女儿出了甚么事情?
姓宋的年青男人?
朱家世人对视一眼,也跟了出来。
朱老爷子也不拦着,既然胡家能做出这等事,那就别怪朱家要闹得满城皆知,谁也别想要脸面了!
宋逾白在中间瞧着两人仿佛又要吵起来,忙插话道:“胡大学士,朱家表蜜斯被胡家下人接走时,打的是令孙女胡蜜斯的名义,将她叫出来一问便知!”
胡文山听得一头雾水,“甚么朱家的外孙女,我们胡家从未见过,莫不是曲解一场?”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莫非,莫非余晚竹就是朱家的那位表蜜斯?!
朱家二老气势汹汹,连朱代庚佳耦也轰动了,想一同跟着去。
胡月菡一愣,宋逾白也来了?
宋逾白便把事情照实相告,听完原委,朱老爷子气得重重拍了一掌茶几。
朱老夫人也气得面色乌青,叫来徐管家让他备车,她也要一道前去。
朱老爷子压根不听他说甚么,只沉着脸道:“胡文山,快些将人交出来,不然明日我便在御前参你胡家强掠官眷,逼迫朝臣!”
胡文山瞪了宋逾白一眼,气得青筋暴起,嘲笑着道:“好,好,好!”
朱老爷子方才华昏了头,听他提示这才回过神,“就是,将你孙女叫出来,我们劈面对证便是,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宋逾白单身一人,也没法硬闯。
碧琴俄然又想起了甚么,赶紧道:“蜜斯,宋大人仿佛也来了!”
他与朱老爷子年事相称,又同朝为臣,常日里相处的也算敦睦,并未曾有过甚么龃龉,朱家此举又是为何?
朱老夫人便甚么都明白了,既感念他对外孙女儿如此上心,又非常担忧外孙女儿现在的景况,忙颤着声音一叠声问道:“阿珠她如何了,出了甚么事,她人呢?!”
老两口赶紧穿衣起家,清算安妥后,仓促往世安堂走去。
胡月菡想半天,也想不出朱家何时有过甚么表蜜斯,就算有,又怎会跟本身扯上干系?
她内心一凉,暗道这下完了......
胡月菡在屋入耳着内里的动静,心中惶惑不安,闻声婢女说祖父叫她去前厅问话,顿时感到不妙,忙抓着碧琴的手问:“内里在闹甚么?祖父说甚么了?”
蓦地间她脑中灵光一闪,宋逾白、余晚竹、朱妙意......这几人的干系垂垂清楚起来。
“胡文山!”
朱老爷子神采乌青,“我外孙女儿身边的人都说了,是胡家下人将她接走的,你敢说与胡家无关?”
朱老爷子跟老妻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只是这么晚了,他冒然前来做甚么?
不然,朱妙意怎会对她言听计从?
看看胡家骗走自家的宝贝外孙女,是要闹甚么花样?
宋逾白神采一松,赶紧迎上前两步,恭敬地对着两人跪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地上。
便是经他点拨了一番,急着求亲,也该是白日上门,怎会选这个时候点?
闻声外间的脚步声时,他一眼便瞧见了抢先的两位老者。
直把胡府世人吓得觉得是贼人来犯。
自家外孙女儿为了朱家的名声,能够哑忍不对外昭告认亲之事,这些人恰好要欺负到自家头上,那便豁出去了!
他在站胡府门外沉着了半晌,忽而翻身上马,甩着鞭子朝着京华巷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