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亲家么,一大早的来干啥?”王李氏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王李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玉兰跳河了?是你逼死她的,是你逼死她的!”
宋团聚叹口气,低声说道:“玉兰没死,让人救下来了,但是就是你这一句话,差点害死了她!”
对于这十里八村未几的秀秀士家,里正天然熟谙宋团聚的,听了宋团聚说的事情以后,神采一沉:“这的确能算是谋财害命了!”
一会儿里正真的到了。
王李氏一怔,唇角一抖,“你说啥?你说玉兰……”
王家村在四周是出了名的穷村庄,而王玉兰家又是王家村最穷的,就是因为王大郎读书读了这么多年,家里都掏空了,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我血口喷人,你不也是吗?你说我要将王玉兰卖给北方蛮夷,不是吗?”宋团聚冷哼了一声。
宋团聚瞧了一眼她手里的擀面杖,淡声说道:“没甚么大事儿,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这会儿筹算去镇子里报官,告你入室掳掠!”
宋团聚冷声说道:“袄子我不要了,面与肉我也不要!”
“那你的意义是,我要福贵将王玉兰打死,就是对她好了?”宋团聚反问道,“你可晓得王玉兰跳河了?”
王李氏昂首,看到里正越走越近了,她内心颤抖起来,问道:“你到底想要做甚么?”
王李氏一下子跳脚起来:“你胡说八道,那里来的家传镯子?你血口喷人!”
王李氏远远的看到里正,腿都软了。
王李氏神采白了白,她昨日就是看到王玉兰说宋团聚好,她内心不舒畅随口说了一句,但是就一句话,还能定罪不成?
昨日里王李氏从宋家背回肉跟面来,恐怕宋团聚来讨,当天早晨就全都包饺子吃了,一家人吃撑了,一早晨不好受,第二天早上正难受着,就见宋团聚带着小儿子进了门。
王李氏低下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一句话能逼得王玉兰去跳河。
因为昨日里王玉兰的事情,这药没有做完,宋团聚也不焦急了,借口采药,带着宋福传去了王家村。
本日王李氏身上穿戴的,恰是宋双喜给王玉兰刚做的夹棉袄,素色的根柢,宋双喜还绣了一只胡蝶,虽说丢脸点,但是也算是锦上添花。
里正抬眸问了宋团聚:“你真的筹算上告?”
宋团聚嘲笑了一声,这个王李氏也是个极品,在她这个亲娘内心,这王玉兰也没有多么首要。